"
家伟这小孩不该来这里,来了也白来。"
妈妈发话了。
"
他可不是小孩子了。"
表姐反驳道。
"
在母亲眼里永远是小孩。"
"
那是因为您有心理障碍嘛。"
她俩在黑暗里一来一往地说些无聊的话。忽然,传达的身影像一只巨大的黑鸟一样扑过来,在我们慌乱地躲闪之际,他却扑倒在地,铁榔头也砸在水泥地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响声。
"
他又要大开杀戒了。"
表姐的声音显得很高兴。
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
这种狂人你还敢同他胡搞呀!"
"
什么狂人?真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是什么人?"
表姐斥责我道。
有人从楼梯那里跑下来了,他大声地吆喝着,像快乐的男孩那样跺脚。他是表姐的男友。他带来了光,那雪白刺目的光从他高高举起的应急灯里头射出来。就着那灯光我看见传达老头已经坐起来了,若无其事地坐在地上玩弄自己的生殖器。他的裤门大敞,生殖器像鸟一样探出头来,显得虎虎有生气。表姐的男友将应急灯移向他,他就生气了,扣上裤子的褡扣大声质问道:
"
干吗照我?干吗照我?啊?"
表姐的男友伸了伸舌头,"
啪"
地一声关了应急灯。
妈妈掐住我的那只手松开了,她似乎正在移向传达老头的位置。我也想跟过去,但表姐的男友挡住我,反复急促小声地问我:"
你想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我只好打消我的企图。接着黑暗中就传来妈妈和老头接吻的声音,还夹杂了表姐热情的呻吟,那三个人一定扭成了一堆。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过去看了,我倒是想离开地下室,只是表姐的男友不让我离开。只要我动一动身子,他就质问我:"
想干什么?"
他的力气也很大,他只要伸出一只手臂就把我钉在了墙上。
我很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但他丝毫也不放松,口里执拗地质问我:"
想干什么?"
我并不想干什么,可他就是认定我心怀着诡计,似乎为了这个,他有责任限制我的自由。他那铁钳般的大手弄得我都没法呼吸了。忽然,我回忆起表姐年轻时对于他的评价,我现在才领教了这个人对别人可以有什么样的压制暴行。
"
你,也有杀人的癖好么?"
我喘着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