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又换了个问法,“喝过吗。”
他摇了下头,“没喝过。”
秦远跟他多久才见一次,确实在这些方面不太了解,“啤的也没喝过?”
许劲知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长这么大真没喝过一口酒。
秦远忽然接不上话了,半天才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乖。”
“……”
许劲知年前在巷口和杨真偶然碰见过一次还闹得不欢而散,老妈也是真生气了,自那天就没再没管过他。
以前的人有种说法,说家养的狗不能老栓着,如果一直拴着,绳子某天忽然松了或者被挣脱了,这狗对人有防备心,容易咬人。
这道理放在他身上同样适用,忽然无拘无束放飞自我,偏就想把所有从前的“禁忌”
都尝个遍。
许劲知伸手拿起那瓶酒,刚拿在手上玻璃瓶身还是冰的,“我试试。”
秦远刚知道他没喝过酒,提议说,“要不换一个,这个烈,明天还得上课呢。”
许劲知看着瓶身上的英文,没松手,“不用。”
“……”
孟妍和宋诗瑶姗姗来迟,她其实没怎么打扮,耽误的时间是在等宋诗瑶动手卷羊毛卷。
看得出来她真的,对羊毛卷情有独钟。
孟妍第一次走过去时没注意到他,拿东西又走回来才看见他坐在沙上正跟人说话,手边杯子里倒满了酒。
她刚停下脚步,宋诗瑶在她耳边小声说,“他好像转到咱们班了,我听别人说的。”
孟妍声音里藏着不自知的喜悦,“听谁说的?”
宋诗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前看,“这话是从班长那儿传出来的。”
孟妍顺势瞧了眼,前头秦远和许劲知坐在一起,她隔着些距离也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
从进门到现在她听到了很多话,也说了很多话,但此刻却只记得一句,“他转到咱们班了。”
秦远不止一遍跟他说,这酒后劲儿大,但他在喝酒这方面反射弧有些过于长了,一直没觉得醉,直到最后快结束的时候他才犯困靠在沙上睡过去了。
孟妍出去去了趟洗手间,就准备等着结束回家了。
她绕过拐角在走廊经过,秦远靠着墙打电话,对那头的人说,“外面下雪了?”
“没事,就不用送了,下雪天的没摔着吧。”
“真不用送了,那朋友喝多酒睡过去了,送来也没人吃。”
孟妍只听了这么几句,秦远也很快结束电话,注意到了她。
她没话找话地问了句,“是谁摔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