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了,他当时就不相信我。每天晚上他回家来我都非常紧张.心烦意乱,奇怪的是
他到现在也没提这件事。我为什么这么心虚,就像——就像我是个不贞的妻子似的。”
她尴尬地笑起来,好像因为打了这么个比喻而向他道歉。
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1dquo;你压根儿没向他提起过我吗?”
&1dquo;你是说一开始的时候?哦,我对他说你遇到过一两件麻烦的事,但是,我像
个傻瓜似的,让他以为我与你失去了联系,再也不知道你的下落了!”
咦,这不是她提起过的她的哥哥的情况吗!
那个人跟她一起坐在那里,证实她的话正与涌到他脑子里的思绪是一致的。
&1dquo;我知道你挺难的,妹妹。本来你的婚事很幸福,一切都顺利。我没有权力来干扰
你。没有人会为一个囚徒、一个逃犯哥哥感到自豪——”
&1dquo;戴夫,”他听见她说,通过地板,甚至可以听出她的声音里有一种认真劲儿,
斯塔普几乎能看见她隔着桌子伸过手去,安抚地搁在他的手上,&1dquo;我愿意为你做一
切,现在你应该知道了。环境与你作对,仅此而已。你做了你不该做的事,但是泼
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
&1dquo;我想我应该回去将徒刑服完。但是要七年哪,弗兰,一个男人一生中的七年
——”
&1dquo;但是现在这个样子你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活——”
难道他们就这么一直谈他的生活吗?三点还缺十九分。还剩一刻钟加四分钟!
&1dquo;在你做任何事之前,让我们先到城里去找保尔,听听他怎么说。”一张椅子
被她往后拖了一下,然后又是另外一张。他听见碟盘碰撞声,好像它们全都被归成
了一堆。&1dquo;我回来后再收拾,”她说。
他们又要离开了吗?他们要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离爆炸只剩下几分钟?
现在,他们的脚步声已进了门厅,迟疑地停了一会儿。&1dquo;我不想在大白天里让
人看见你和我一起在街上走动,你知道,你会惹上麻烦的。你为什么不打电话让他
到这里来呢?”
对,对,斯塔普呜咽道,跟我待在一起!留下来!
&1dquo;我不怕,”她勇敢地说。&1dquo;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要他丢下他的工作,在电话里
也没法跟他说。等一下,我要戴上我的帽子!”她的脚步声与他的脚步声分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