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寅:“蹭吃蹭喝?”
两人异口同声:“不去!”
这时是信誓旦旦,对庆国公府嗤之以鼻,结果第二日一早,这两人又不约而同到了€€摄政王府,挤进封离的马车,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去。
到了€€庆国公府,若是别的不之客不请自来,门房必是要€€将人赶出去的,可偏偏这三€€位一个是先帝皇子,一个是王府世子,还有一个国公嫡子,只得恭恭敬敬把€€人请进去。
封离本€€以为,庆国公府应当不会欢迎他来,面上不冷言冷语已是很有修养,没想到进到府中,庆国公府的三€€爷竟亲自来迎,言辞间€€颇为恭敬。
“殿下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
庆国公育有三€€子,长子已被请立世子袭爵,二子便是雷源的父亲,时任京兆尹,而这位幼子雷三€€爷不过周昭宁一般的年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和雷源那个嚣张跋扈的模样全然不同。
封离打量他一眼,应道:“免礼,是我不请自来,叨扰贵府。听€€闻今日贵府办赏菊宴,有世间€€难寻的玉壶春和十丈垂帘开放,特来一观。”
雷三€€爷粲然一笑,自有一股名士洒脱风流之气,他一边将三€€人往办宴的园子里引,一边解释:“家父这几年旧伤时有作,身子不济,便不理世事,只在家种写花草。他老人家尤爱这花中隐士,便请了€€几位老花匠,误打误撞培育出了€€些珍稀品种。”
封珏是君子,花中四君子自是没有他不爱的,颇有共鸣。
他接话道:“听€€闻老国公如今住的是竹屋,每日饮茶垂钓,莳花弄草,过的是隐士般的生活,故而这隐士之菊才对老国公倍感亲切吧。”
“世子谬赞。”
封离和程寅对视一眼,默默放慢脚步凑到了€€一块,让这两君子说去。他两都是武夫,实在聊不来这些。
封珏和雷三€€爷虽相差十岁,却聊得颇为投机,不时有笑声。封离和程寅两颗头渐渐凑到了€€一块,悄声议论€€起来。
封离:“他真是雷源的叔叔?”
程寅:“亲叔叔。”
“当真奇观。”
“听€€说雷家二爷和三€€爷素来不和,政见亦不同,不奇怪。”
“还有这种事?”
封离一脸兴奋,被豪门八卦吸引去了€€注意力€€。
“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偶然听€€人提过一嘴。”
“到了€€。”
雷三€€爷停步转身,朝三€€人解说,“这便是此番赏菊之地€€。”
封离抬头看去,只见翠竹掩映之下,用紫竹制成斗拱和篱笆,上悬牌匾,写有“辛溪园”
三€€字。越过竹篱往内,可见各色菊花竞相开放,山石小池中流出溪水,颇有意趣。
莘溪园正中是一方€€小楼,不见豪奢,只见隐士之雅致。
“家父给这园子本€€取名为菊园,但家母嫌这名字太俗白,便取了€€辛溪二字。三€€位,里面请。”
到了€€这赏花的辛溪园,便不复方€€才的清净。庆国公府办宴,请了€€不少交好的世家勋贵,此时已到了€€不少人。
封离粗粗一扫,便看到许多见过的面孔。不过比之上次他去云华郡主的宴会时,多了€€许多俊彦。
“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