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没觉得是?分别,但现在?心境却不一样了。
芮蕤坐了起来。
尽管这段时间以来,她的睡眠好了许多,不再?睁眼?到天亮,不过从前的习惯还是?会让她在?凌晨醒来,然后?再?也没有睡意。
她突然一时兴起,想要看看月亮,于是?打开了门。
门外,一个背影站在?栏杆边缘,正仰头看着天空。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了身。
背对着光源,他的表情看不太清。
芮蕤抱胸笑了笑:“怎么,在?这里给我站岗?”
封疆走到她面前,轻笑一声:“今天你的时间是?属于我的,不是?吗?我很小气,要从你出门的那?一刻算起。”
芮蕤慢慢点了点头:“那?我要是?没有打开门呢?你还要继续等多久?”
封疆轻描淡写:“等到你开门好了。”
顿了顿,“都等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了。”
芮蕤突然意识到,何止一时。
在?她没有开门的时候,也不知道他等了几个晚上。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被过往困扰而难以入眠的只有她一个。
封疆从未表露。
芮蕤的眼?神有些复杂,很快又柔和了下来:“所以,你等我干什么?”
封疆歪了歪头:“去?看日?出?”
与?此同?时,正沉浸在?深度睡眠中的郑重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缓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摸到了手机,骂骂咧咧:“这大半夜的,谁啊,扰人?清梦,你最好真的有事。”
接着划开通话键。
听了几句,他瞬间清醒,从床上爬了起来,眉头一皱:“下架?为什么?”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好,我让后?期立刻去?操作?。”
交待完事情,他默然了一会儿,思索着,然后?挠了挠头。
看看外面还黑着的天,这个时候,估计船上所有人?都在?睡觉。
他又抛开思绪,重躺下了。
芮蕤和封疆坐在?甲板上,看着天边逐渐出现了一线橙黄,太阳已经接近地平线。
那?道光亮温和而又不可阻挡地穿破黑夜。
四周静谧,芮蕤突然平静地开口:“我今晚,梦到了死之前的事。”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