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营长朋友不多,从来没有人来军营,或者打电话找他。”
这样啊……
沈岩微微一愣,心中想到不应该啊,按道理说有人把李长林约出去才对啊,没有电话,也没有信件纸条之类,怎么约定的时间地点?
“你把昨天,也就是出事当天,李长林的情况给我们讲一讲。”
曹有光突然插嘴问道。
侯先平看了一眼沈岩,沈岩鼓励地点了点头说道:“讲讲吧,说不定我们就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侯先平想了一想,这才开口说道:“昨天早上,营长早早的起来,大概八点,我到伙房给他端了小米粥玉米面窝头和咸菜,他吃完早餐,就准备出门。营长出门,原本都是带上我,可是昨天,他却没有让我跟他出去。”
“李长林情绪有什么不对吗?”
沈岩问道。
“没有,我看营长情绪挺好,比平时还多吃了半个窝头。”
侯先平说道。
“知道你营长去哪了吗?”
曹有光问道。
侯先平想了一想,有一些欲言又止,严守正一下子就看了出来,眉头一皱说道:“猴崽子,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替李长林隐瞒了!有什么事赶紧告诉各位长官!甭给自己招灾惹祸!”
“我猜我们营长大概……大概是去找马大头了。”
侯先平连忙说道。
“马大头!”
“马大头!”
“这个人是谁?”
曹有光和沈岩几乎异口同声问道。
“马大头是西直门外鸿通赌坊的老板,我们营长经常到他们赌坊玩耍,欠了马大头不少钱,这一段时间欠的更多。马大头放出话来,要是年底我们营长再不还钱,那就不用还了,他要用那笔钱请人做了我们营长。这不是快到年底了,我想我们营长可能找马大头‘讲数’去了。”
“你为什么认为李长林去找马大头?而不是去干别的事情。”
杨登欢突然问道。
“平时我们营长出门,从来不带枪,可是昨天却把驳壳枪带上了!我想可能是怕马大头动武吧。”
曹有光和沈岩对望了一眼,杨登欢又问道没有理会他俩,接着又问道:“李长林不能用十两金票去还马大头?难道他原本就不准备还马大头钱?”
“所以我说这金票子不是我们营长的,要是有了这笔钱,我们营长早就拿去翻本了!还能等到现在!”
侯先平大声说道。
“照你所说,金票子和手枪都不是李长林的,那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李长林的房间里,而且还隐藏地如此隐秘。”
沈岩问道。
侯先平脸一红,无话可说,严守正突然在旁边咬牙切齿地说道:“李长林啊李长林!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这是把咱们军营里面什么东西给卖了!竟然能卖出这么高的价钱!”
杨登欢缓缓说道:“既然勤务兵没有见过这笔钱和这只手枪,那么这东西会不会是李长林最近才得到的?如果这样的话,这张金票子和手枪,会不会和这位电报和李长林准备在北平会晤的人有关?”
曹有光下定决心,大声说道:“这起案件,我们稽查处决定和你们警察局侦缉二处通力合作,一同破案!”
沈岩似乎早已知道这个结局,矜持地点了点头,曹有光又说道:“咱们兵分两路,我带稽查处查这封电报,争取能够找出这位不之客!”
“我带人先把马大头抓回来问问!”
沈岩也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