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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眸时，他清楚的看到季非然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1dquo;书里是不是有各大门派被灭的桥段?”

  季非然能想到，同样的一点提示，统子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盘旋着渐渐成型，但他张了张口，还是没敢说出口。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季非然挨个将每间房都搜了一遍，而统子则将原书的后半段逐字读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有误解哪怕一个字。

  &1dquo;没有密室、没有血迹，也没有人。”季非然拇指和食指撵着丹炉里的药材，口中喃喃。

  统子不知这话是不是对他说的，但他有些现却不得不说。

  &1dquo;书里温野报复吹雪山庄，还有那些和吹雪山庄结盟的门派，手法和这个几乎一模一样。”

  统子一直觉得自己只是团数据，直到此刻才现，每个字想说出口都有点艰难，遑论季非然。

  听完他整段话，季非然眼里最后一点盈盈的光也暗了下去。

  其实统子还有话没说完。

  书里温野的报复生在两年之后，受害的门派也不包括玄冥派，现在玄冥派遭此一劫，会不会是因为——温野知道季非然会来这里?

  你想去的每个地方，在你到达之前我尽数毁了，那你就会回来了吧?

  统子都能想象出温野说这番话时的语气和神态，这实在很像他能做出来的事。

  他相信季非然也能想到。

  季非然沉默着，外放的情绪也渐渐收了回去。

  半晌，她猛吸了口气，就在统子以为她有结论时，她问了个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1dquo;你说手法一模一样，是什么样的手法?”

  &1dquo;低阶弟子尽数诛杀，高阶修者活捉，用来吸收灵力。”

  季非然没亲眼见过温野吸收灵力的场面，但季延的灵力确实是被温野吸收了的，他早就不是单纯的正途剑修。

  &1dquo;你不能感情用事。”统子道。

  季非然轻笑：&1dquo;我以为一直没放弃攻略任务的是你。”

  &1dquo;原来你都知道&he11ip;&he11ip;不、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如果反派还是走上了崩坏的道路，那攻略任务自动结束，这是写在《穿书局员工保护手册》上的。”

  &1dquo;我本来就没在执行任务。”季非然抬手制止了统子下面的话，&1dquo;我没石乐志，我只是不信。”

  &1dquo;不信什么?”统子很快反应过来，&1dquo;温野对你确实不错，但他之所以成为反派不就是因为心狠手辣吗?你没看到那个被装在缸子里的人吗?”

  季非然摇了摇头，顺着丹炉绕圈，闭目思考，口中说道：&1dquo;我不信这是温野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