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冰怔了怔,老老实实答道:&ldo;还好。&rdo;崔少宴继续试探的上前一步:&ldo;可是哥哥我昨夜睡的却不好……&rdo;武冰打断道:&ldo;如果崔兄与驴骡、赤兔解除兄弟关系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称你一声,呃……哥哥。&rdo;崔少宴戒心全除,涎着脸凑上去:&ldo;哎,叫的真好听。若是美人儿晚上也能在我耳边这般呢喃几声,想必我一定可睡的十分安稳。&rdo;武冰怔了片刻,旋即也懂了他话中之意,脸色不禁又黑了:&ldo;崔兄怎生如此轻薄!莫非崔兄脑中装的尽是些浅薄低俗……&rdo;崔少宴不待武冰说完,手指已轻轻挑起他下巴,一脸深情款款地打断道:&ldo;我脑中装的都是你!&rdo;武冰怔了片刻,低声喃喃道:&ldo;……我不是浅薄……&rdo;顿了又补充道:&ldo;我也不低俗……&rdo;崔少宴望着他略有些迷茫的双眸与泛着水光的红唇,一时意乱情迷,禁不住又想凑上去浅噬一番。武冰突然动了动,腰间佩剑飒飒作响。崔少宴即刻如遭蛇咬般迅速收了手,脸色一正:&ldo;为兄突然想起还有事要与师弟相商,美人儿回见!&rdo;说罢便是脚底抹了油,快跑并着轻功,人影片刻便出了视线。武冰:&ldo;……&rdo;为什么他每一次都让我有一种,我调戏了他的错觉?楚衎乃是先帝的叔父,一度权倾朝野,又因善于经商而富可敌国。先帝的母后一向不喜这位小叔,深知丈夫龙体不佳,过不了三两年便要腾龙西去。这小叔迟早要成摄政王,到时候的事情便不是他们孤儿寡母说了算了。遂三天两头便对先帝的父皇吹枕边风,在朝堂上找人给他下下绊,搅搅浑水。终有一日,楚衎的府中被搜出了与南夏国私通之书,被安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投入大牢去了。此事错综复杂,双方的证据接二连三,足足拖了有一年之久。最终查出此书乃楚衎门客所写,楚衎虽非主犯却也脱不清关系,抄了家产削了王号贬为庶民。此后不足半年,楚衎因病去世,其一双子女亦莫名一夜暴毙,被旧友收了尸草草下葬了。一世王爷落到如此萧瑟地步,直令人叹惋最是无情帝王家。顾东旭趴在床上,惬意地眯着眼,时不时瞥一眼身旁的李霁:&ldo;被抄家了?那他的家产岂不是都充入国库去了?&rdo;李霁看着他全无戒备的样子,不动声色地向他挪近一些,屁股已贴上他腰侧:&ldo;也不尽是。抄来的大多都是珠宝现银,楚衎喜欢字画古玩,收藏不少,也不知藏去了何处,抄来的清单上并没有那些。&rdo;顾东旭莫名地看了他一眼:&ldo;你挤我进去做什么?&rdo;李霁讪讪挪出来一些,继续道:&ldo;譬如前朝名家王景的《有凤来仪》图,当年楚衎在扬州一掷千金为此画,闹的世人皆知。可是小时候我同皇上特意去国库中命人校对过,当年根本未查到过此画。&rdo;顾东旭奇道:&ldo;既然大家都知道东西在他手上,当年抄家的人怎么没发觉少了东西?&rdo;李霁无奈的摇摇头,一边又向他挪近:&ldo;妇人视短,一心一意只想扳倒他,并未想过借故求财,故根本不甚在意。&rdo;顾东旭专心听着此事,也不顾李霁再次贴上他的身,诧异地嚷道:&ldo;妇人?……你是说先帝他老娘?莫非这件事是栽赃陷害?!&rdo;李霁连忙捂住他的嘴,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一脸暧昧:&ldo;国事莫妄议。&rdo;顾东旭作了然状,瞪眼看着他,半晌后总算忍不住将他的手推开:&ldo;小六……&rdo;声音却是喘气不匀。李霁媚眼如丝,乖巧地应声道:&ldo;嗯~~&rdo;顾东旭脸色潮红:&ldo;你……说归说,为什么趴在我身上?&rdo;李霁暧昧的脸越靠越近,唇几乎要贴上他耳后:&ldo;道长~~你的脸色为何这样红?&rdo;顾东旭无语:&ldo;……憋气憋的,你方才捂我嘴就算了,为什么连鼻子一起捂上?&rdo;李霁:&ldo;……&rdo;顾东旭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突然恍然大悟:&ldo;啊,瞧愚兄愚钝,忘了小六你身体不适!说了这么久,你一定是困了罢!&rdo;说罢翻身向里滚了一遭,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大大咧咧道:&ldo;你困了就躺这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