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偌大的府邸被披坚持锐的禁军围了起来,兵刃与盔甲在夕阳下?泛着寒光,使人不寒而?栗。
府门大敞着,6续搬出成箱的物什,还有被缚着手押解出来的男女老少,或惊骇或绝望。年长?些?的尚能压抑着哭声,可年幼的孩子却顾不得这么多,扯了嗓子哭嚎着。
穿着石青色衣衫的妇人像是怕触怒了卫兵,将孩子抱在怀中,忙不迭地低声安抚着,却收效甚微。
容锦怔怔地看了会儿,被那尖利的声音惊醒,终于意识到这是抄家,蓦地回头,看向身旁的沈裕。
沈裕面色沉静,仿佛对此无动于衷。
可他那双如深潭般的眼此时并不平静,带着些?容锦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痛快,又仿佛有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容锦动了动唇。
她?想问,自己?仿造的那封信是不是用在了此处?可对着沈裕这双眼,到底没敢问出口。
两人谁也没说话,在暮色之中,无声无息地看完了这场“处刑”
。
回到别院,容锦勉强打起精神伺候,想着该寻个什么借口叫舒兰来替自己?。
可沈裕沐浴后,却忽而?攥住了她?的手腕。
手腕上?那道?伤渐渐好转,如今已经去了纱布,但仍留有清晰的痕迹,远远地乍一看,倒像是腕上?的一段红线。
两人的手并在一处,一般无二。
“容锦,”
沈裕看着她?,缓缓道?,“我不舒服。”
他身上?的禅衣松松垮垮地系着,修长?的脖颈下?,是精实而?匀称的胸膛,筋骨分明。
容锦此时生不出半分绮念,但沈裕的伤摆在这里,也由?不得她?拒绝,如提线木偶一般被沈裕牵引着。
床帐放下?,遮去大半烛光。
容锦想起先前?那夜在这床榻之上?的经历,不由?自主地颤了下?,总觉着隐隐作?痛。
她?从前?不通人事,在黎王府被强逼着学了许多。后院那些?侍妾、美人,有对此谈之色变的,也有眉目含春说这是“快活事”
的。
亲身历过,容锦没体味出多少“快活”
,只觉着折磨,如今更是不自觉地抵触。
不安地并拢着的腿心被膝骨顶开,沈裕半覆在她?身上?,垂含着小巧的耳垂,哑声道?:“放松些?。”
容锦倒抽了口冷气,咬着唇,愈紧张了。
沈裕不上?不下?地悬着,也没好到哪里,虽有心不管不顾地强来,但想起那夜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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