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是在看热闹,等着看他手里的权力会不会被三皇子分去,那他分去又如何?!
大皇子指尖摸过额头,目光阴鸷得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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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途的风景总是处处都有惊喜。云卿卿跟许鹤宁共乘,风从峻岭来,刮过耳边,蓝天与沿途两侧的秋红,无一不美若画卷。
许鹤宁一开始还担心她吃不消,中途还特意放缓速度落后两回,想让她下马走走歇歇脚。
结果她都拒绝了,连喝水都是在马背上。初初的时候是自己躲在斗篷里偷偷抿水,到了下午居然还探头出来,伸手把水囊喂到他嘴边,羡煞一应人等。
按着许鹤宁的计划,众人在天黑前就赶到了驿站。
一天的疾驰,正所谓的人疲马倦,许多士兵都面露疲惫,太子亦是累得让人扶着走进驿站。
众人都下马解鞍的时候,许鹤宁反倒还骑在马上,也不跟着进驿站,而是扯着缰绳把马溜到一边路肩上吃草。
在驿站外搭营的禁卫和士兵好奇,免不得多留意他。
大约是过了两刻钟,他们终于见到让马在路边吃草的许鹤宁策马到驿站门口,经过他们的时候,听到如下对话。
“你怎么不把我喊醒。”
“你睡得香。”
简单两句,女声清甜,男声带着宠溺,让众人把头都缩了回去。
散了散了,他们没有说情话的对象。
进到下榻的屋子,许鹤宁就怕云卿卿骑马一天难受,把房门一关,就指着她裤子道:“我瞧瞧。”
云卿卿一个枕头就朝他丢了过去,这个臭流氓!
不过有人不放心,云卿卿在沐浴的时候自己检查了下腿侧,发现还是在马背上颠簸磨红了。
有着棉花缓冲,还是免不得伤了点。
其实下马后她走路就难受,双腿发麻,不能并拢,只是不疼。
如今泡在水里,好像也有点疼了。
云卿卿首回觉得……自己好像是挺娇气的。
但明日还要赶路,她不愿意拖累他的,等沐浴出来努力让自己走路和往常无碍,笑盈盈说自己没事,又把他缝棉花的事夸得一番天花乱坠。
许鹤宁在被夸奖中飘飘然,没有忘记细心观察她的举动,然而没有发现,就真信了云卿卿无碍的话。
等用过晚饭,云卿卿挨床就睡下了,许鹤宁望着她疲惫的睡颜,将人紧紧拢在怀里,连心都填满了。
次日清早,许鹤宁按着昨日的时辰把云卿卿从床上扒拉起来,给她穿好衣服,又洗了脸,她双眼才清明起来。
小太医把早早起来熬的两份药送来,一份是用碗盛的,一碗是灌进水囊里,方便中午在路上喝。
许鹤宁把早上的药喝完,吃着她从荷包掏出来的果脯,突然想起来问:“你这果脯是从家里带来的?”
云卿卿这才想起许尉临前日傍晚送来果脯糕点的事,跟他说了。
许鹤宁听闻,同样想起那日跟太子议事后离开,好像是听到太子的内侍说了句许尉临给送去糕点攒盒。
可没说有果脯的攒盒。
他双眼眯了眯,没说什么。
今日依旧要骑马先行,翠芽眼巴巴看着自家姑娘被抱上马,撇撇嘴又去坐马车了。
许尉临是跟随着大队伍的,见到夫妻俩,笑意盈盈打了个招呼,却得到许鹤宁冷冷一瞥,心头一紧,心虚似地赶忙去自己的马边上。
太子休息一夜,精神尚可,不过情绪似乎不怎么样,谁也没搭理,径直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