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劳动就给易子键一个下马威,他回来之后,本想自己年轻体壮,即使劳动强度再大,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年轻人嘛,劳力出去劳力在,顶多休息一晚上,到明天起床,也就满血复活,什么疲劳之类的话,让它去爪洼囯生存去了。
然后第二天早上起床时,自己的外伤火烧火燎的痛不说,就是自以为强健的筋骨,也好似要散架似的。
“子键,出工了,困什么懒觉,赶快起床,不然今天的活干不完。”
父亲的话本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也想到易子键才参加这样的活动,他的语调还是放得很轻很缓的。
本来易子键在千思万想之后,思想上也已经接受现实的安排了,他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参加生产劳动。
学生读书,工人务工,农民务农,这是天经地义的,有谁可以轻易改变呢。
自己在第一天上工时不听母亲的劝告,要想显示自己,学着父亲的样子赤臂上阵,换来的是今天这无处安放的痛。
昨晚上半夜除了天气燥热,更主要的还是内心烦躁,易子键昏昏噩噩的东想西想,直到下半夜把自己的精力折腾够了,在沉沉入睡中又是噩梦连天。
清晨夹杂着一丝丝的习习凉风,让易子键多想在床上再多呆一会儿,然而父亲的话在易子键耳边却犹如炸雷,使他不得不停止偷懒享受的想法。
连续几天都是第一天劳动内容继续着之前的项目,过了两天之后,这垄地的玉米除草结束,接下来换着新的内容。
这次给另一片地的玉米除草之前还需给成长中的玉米苗施肥,在农村像易子键家里,购买化肥不太实际,按照父亲一贯的做法,就是使用家里的猪粪。
对于担粪上山的任务,以前都是父亲包缆下来,现在易子键加入到这个队伍,作为家里的壮劳,自然他理所当然要与父亲同时担起运送猪粪到地里的任务。
考虑到易子键刚参加这种下大力气的活,母亲考虑得特别周到,父亲肩上挑的是一百斤以上的粪桶,而母亲给易子键弄来的是八十斤的粪桶。
刚开始的头几回,易子键虽说有一身的蛮力,却也不是很轻松,待到浇到一半的玉米地时,由于是梯田式的地块,越往上爬的坡越陡,而易子键即便咬牙坚持着,不争气的肩头早已被扁担压得生疼。
因为在心里为自己制定了将来的目标,易子键考虑到从此以后自己就是父亲的接班人,他不能有任何的退却,再苦再累都必须永远坚持下去。
就在易子键暗暗为自己鼓劲的时候,意外还是生了。
当易子键担着满满的一担粪就要到达目的地时,正在一个斜坡上易子键脚下一滑,他没有站稳滑倒在地,而肩上的粪担放在前面的那桶粪直接从易子键的头上淋下来,随着另一个粪桶也不自觉地倒在了坡上,桶里的粪被倒得干干净净。
见到易子键摔了跟斗,满身头脸鼻子都被粪水浸泡,走在前面的父亲并没有大惊小怪,只淡淡地说了一句“种庄稼人,吃点粪水有什么了不起,爬起来,把粪桶收捡好,回去重新挑就是。”
受到大粪的浇灌,易子键再没有像前几天那样不知所措了,通过这段时间的劳动,他那非份之想的棱角已经基本磨平了。
由于心里坦然接受现实了,易子键已经闻不到农家肥的臭味了,就算身上沾满了人畜粪的恶臭,易子键也无所谓了。
生活本来就是这样子,农村人哪有不与田土打交道的,作为一个将来实实在在的农村人,今后这样的事肯定还会碰上不少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易子键已经基本适应了农村人的生活,他的肩上再担粪时,已经开始麻木。每天的劳动下来虽是很累,却在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之后,到第二天他依然精力充沛,依然变得生龙活虎。
我易子键这个华丽的转身,的确太不容易了,在挫折,仿徨,徘徊之后,心中丢掉骄娇二气,眼界自然开阔了。
我是八十年代的新青年,时代赋予了我们这一辈艰巨的任务,那就是学以致用。
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去改变现状,去为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而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让自己在辛勤的劳动中,用智慧和汗水去换取美好的未来。
心里敞亮,激情奔放。
易子键在干农活时再不是旧模样,在他劳动的日子里,伴随着他的是希望的田野和丰收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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