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窄的一条巷子,这只拴起来的土狗占据在正中间,它低吼的威胁声仿佛在说:“此路是我开,此巷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狗骨头。”
“……”
应恬觉得自己胆子还是大了不少,至少和汪汪汪叫的狗正面对决时,还有心思瞎想。
小巷子里,一人一狗两两对峙,初秋的风瑟瑟拂过,特别心酸。
怪就怪这里太偏,竟然除了应恬再也没有其他过路的人。
应恬盯着小土狗,在心里纠正,可能之前经过这里的其他人,也怕这只凶巴巴的小土狗,所以选择提前绕路。
“汪汪汪!”
这狗叫起来太凶了,牙齿也特别尖锐,越看越像小时候猛追应恬的狗。
应恬苦着脸,投降道:“行行行,我绕路啦。”
哎。
虽然绕路得多走半个小时,但就当做锻炼吧。
“汪——”
土狗再次吼叫,刚吼出一个音节,他突然低下毛茸茸的脑袋,呜呜咽咽地叫着,“呜呜呜。”
可怜巴巴的样子,仿佛被应恬凶到了。
应恬:“???”
应恬想到什么,倏地扭头,果然看见了意料之中的人。
“阎放学长?你怎么在这?”
阎放目光淡淡地扫了眼蜷缩在门边的小土狗,抬眸对上应恬的视线,“刚回来,本来想着你们在大棚摘葡萄过去看一眼,结果错开了。”
应恬看了看阎放,再回头看了看快把脑袋埋土里的小土狗,眼睛一亮,伸手指向小土狗,期待地问:“它是不是特别怕你?!”
这口吻,这语气——
阎放哑然,和应恬当初在白鸽广场上的样子天差地别。
他走上前,微微颔首,“我平日里收敛着影响还好。”
“阎放学长,你和我来。”
应恬隔着衬衫的袖子虚虚握着阎放的手腕,拉着阎放一起往前走,径直走向趴在门边的小土狗。
小土狗看见阎放越走越近,呜呜叫着一直用小爪子刨地,恨不得立刻刨出狗洞从大门下面钻回院子里。
“你叫呀!你再汪汪汪呀!”
应恬两手叉腰,用比小土狗前面还凶巴巴的语气嘲笑它,“你怎么夹尾巴了?来,再叫几声让我听听。”
小土狗眼泪汪汪,尾巴都夹紧了。
呜呜呜,这个两脚兽找来的靠山好可怕呜呜呜,会不会一口吞掉它啊啊啊。
刨地,夹尾巴,小土狗望眼欲穿地盯着院子,“呜呜!呜呜呜呜呜!!!”
主人!你快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