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有心来看我这糟老太婆,身子也没什么大碍,你有事,便说吧。”
“阿肆那里,不知母亲可有提上两句?”
老夫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给他母亲提了几次。”
“可……”
“你有话便直说,在我这老太婆这里还吱吱唔唔的?”
老夫人颇有几分不耐烦。
“事关褚家,还请母亲多劝劝阿肆,我这做大伯的也不好说。再来,我和他同朝为官,多有不便。母亲若是还肯为褚家着想,定要说服了他才是。”
老夫人揉了揉疼的脑仁,“下去吧。”
“母亲……”
“我这里有分寸,去吧。”
老夫人叹息着摆手。
褚暨知道老夫人会做,事关褚家生死存亡,不得不重视。
“母亲好生安养,孩儿就告退了。”
待褚暨退去,姚嬷嬷从小门进来,扶着老夫人回里屋。
“姚嬷嬷,他们这是要我难为啊。”
“为了褚家,老夫人也是没有法子,老夫人不必自责。”
老夫人叹气“只能苦了阿肆这孩子了。”
褚家两位能臣,必须斩其一,方才能保住褚家安定。
而老夫人选择了褚暨,弃褚肆。
……
此时,我们那位命苦的相爷正坐在屋中位置上,用深不可测的眼神详端着安安分分的舒锦意。
“母亲差人来说了话,你就没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他的声音缓而轻,但绝对不是温柔的。
舒锦意垂着眼帘,端坐在他的对面,目光落在花纹极好看的地毯上,没回应。
要她说知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若说没错,也大不合适。
所以她只能沉默。
“为何赠琴贤王妃,听府里的下人说,那乌木琴是舒家姨娘留下来唯一之物。”
这番话,又是徐徐缓慢,听不出他半点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