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宣如今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这会儿穿着一身夜行衣,就躲在铜殿屋檐下的阴影里面,为了避免被里面的人觉,几乎直接将身体转为龟息状态,连心跳都放慢到了一个极限,叫人无法察觉。
子时到了,大殿内僧人念经的声音停了下来,大门被推开,里面的僧人排着队走了出来,然后就在大殿外面盘膝坐了下来。
裴宣趁着快要关门的时候,直接窜入了殿内,刚刚进入大殿,体内先天真气立马沸腾起来,好在他早有准备,反正凌波微步不用内力也能使,直接踩着凌波微步往放着传国玉玺的桌案那边而去,不过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便抓住了传国玉玺,将其放入了早早准备好了的铜盒中,塞进了怀里,又往大殿门口冲去。
而这个时候,即便是念经念到现在,已经有些疲惫的那些僧人,也已经现了不对,了空直接就飞身而来,一掌拍向了裴宣:&1dquo;贼子,放下传国玉玺!”
裴宣一声不吭,脚下却是轻飘飘地错开几步,避开了了空的掌力,他的境界并不比了空差,这会儿又是一心避走,了空一身武功中,轻功并不算出色,竟是让裴宣借着四溢的掌风,直接飞出了大殿。
已经现了异状的那些和尚却已经是默不作声地结阵围了上来,裴宣也不着急,这个世界的人对于暗器看得不重,毕竟,这年头的高手,一个个劈手就能拍出掌风,一剑就能挥出剑气,暗器的杀伤力就小了些,但是裴宣的暗器可不一样,他直接用擒龙手引了一边太平缸的水,运起了生死符的法门,这个虽说对高手并不能造成永久的损害,除非是修炼的那种非常极端的武功,这个世界的高手自然有能力转化真气的性质,弄明白生死符中阴阳之气的比例之后,也就有办法将其化解了,但是,这得静下心来才行,在这个时候,足够拖延时间了。
再者,大家其实也没见识过这样的暗器,几片薄冰罢了,谁相信这玩意有多少杀伤力呢,一个个满不在乎,有的连格挡都没有。因此,裴宣这一手挥出去,除了极少数的幸运儿,都中了招,生死符入体便会作,麻痒难当,刚刚结成的阵势一下子乱了,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抓挠起来,裴宣看也不看,又是一把生死符扔出去,然后就冲出了乱成一团的阵势,直接飞过了高墙,高墙外面,有道门的人在接应,又有一些人都是差不多的身材,一身紧身的夜行衣,这会儿各自四散开来,扰乱视线。而裴宣却是揣着传国玉玺,直接往附近的渡口而去,将盒子交给了早就等待在那里的捕风营的人,命他们带回九江,自个恢复了叶城的身份,越过城墙,回了洛阳城。
第1o8章芥蒂
传国玉玺失窃,净念禅院半数以上的僧人中毒,这件事一下子轰动洛阳。佛门跟疯了一样,直接全体出动,将围在外面的魔门的人揍得找不着北,恨不得将整个洛阳方圆百里都围起来,布下天罗地网,好逮住那个居然敢跑到净念禅院偷传国玉玺的贼子。
但是问题是,因为一系列的流言还有布置,很多人怀疑这是佛门的苦肉计,觉得是佛门自己将传国玉玺藏起来了。先说中毒,裴宣当时为了省事,出的生死符中,阴阳真气的比例都是一样的,因此,只要有一个人成功化解了,很快,大家也都能将这些阴阳真气化去了,结果,除了因为麻痒难当造成的抓痕之外,没有伤口,也没有半点中毒的痕迹,谁会相信他们中毒了?连点内伤都没有,难不成街上那些生了跳蚤,也是满身是抓痕的人也都中过毒不成。而且,若是那个小贼来无影去无踪也就罢了,偏偏被撞了个正着,结果,净念禅院那么多高僧出手,便是宁道奇石之轩之流,也别指望讨得了好去,却是让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轻轻松松带着和氏璧跑掉了,你这是开玩笑呢还是开玩笑呢?
因此,哪怕佛门的人信誓旦旦,几乎要赌咒誓,但是还是没几个人相信佛门这些人的话,这事他不符合常理啊!加上暗地里面也有人在推波助澜,总之,佛门这次简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因此,只得加紧要将和氏璧找回来。
算算时间,顺流而下的话,这会儿和氏璧起码都出了河南了,因此,裴宣根本不相信他们能找着,反正他也懒得回去参加张玉书的大婚典礼,因此,就待在洛阳这边看热闹。
师妃暄已经扛不住压力,千呼万唤始出来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甭说她不过是被人们吹捧一声仙子,便是真的天仙下凡,也别指望大家真的相信她几分了!一个个看她那脱俗圣洁的模样,不光没有生出什么不容亵渎的心思,反而一个个想起了那些春宫上惟妙惟肖的图影,嘴上虽说不提,心中却是浮想联翩,若非师妃暄武功很是高妙,一般人拿不下她,没准真有人想要上去一亲芳泽了。
师妃暄已经达到剑心通明的心境如今也很是不稳,她终究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哪怕从小受到的教育就让她有着一种以身饲魔的觉悟,但是,以往慈航静斋的前辈们,一个个将男人玩得欲仙欲死,很多连小手都没拉到,都为之倾倒一生,但是如今呢,当原本高不可攀如在云端的仙子们被拉下了凡尘,还被泼上了不知道多少脏水,大家忽然现,这些仙子其实就是长得比较漂亮,武功比较高,心计比较深的女人啊,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里面,女人的价值,不就是取悦男人嘛!因此,他们自然生出了更多的心思,我们干嘛要听这些女人的呢?尤其从哪些听起来半真半假的流言里,这些人又不是真的冰清玉洁,他们能将自己奉献给那些强者,自己其实也不是很差啊!因此,一个个不光没有尊敬之心,反而多了觊觎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