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分明的舆图上,“你说这贵妃的贺宴究竟能不能将我那皇叔请来”
她抿唇一笑,不达眼底的笑意流转在舆图之上,
齐廷玉将目光放在津州两字之上,深如寒潭的墨眸在其上划过就落到了皇城,
“殿下,王爷来与不来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能在其中获得什么利处”
“王爷近些年在津州的小动作不断,皇上早已不满”
“现如今,皇权式微,对地方的管控早已不似当年”
“所以他就利用册封贵妃之事,宴请四方,举办了这场看着就不安好心的宴会”
萧灵不屑道,
别说萧灵看不起他利用女人的举动,就连齐廷玉都觉得这理由太牵强,
“可能是皇上最近病情又加重了的缘故吧”
齐廷玉委婉的说道,
眼看着他家殿下那外露的神色,就差将人脑袋有问题的话说出口,
他微微低头,这般议论,非君子所为啊,殿下,
“皇叔来与不来,都改变不了最后兵戎相见的局面”
“听闻我那堂兄娶了个有趣的侧妃,会奇怪的武功还对兵法谋略有一定的见解”
“我会派人去津州,不会让人扰乱了殿下的计划”
齐廷玉对萧灵的未尽之言向来是了解的,此时也很快开始下达命令,
等到手中事务尽数被安排下去,
等到茶的清香从托盘之上飘出,
等到院内只余两道相对而坐的身影时,
齐廷玉忽的紧张起来,宽大的袖袍底下是微微颤抖的手指,
他低着头,手指不自觉的开始摩挲起杯沿,企图以此来遮掩起他那不为人知的心思,
“不知殿下对崔家……”
“你是说婚约一事?”
她问,
“殿下的大事要紧,但为此搭上终生幸福却是不值”
“更何况,崔家私生子的身份本不光彩,今日崔家嫡子之死,巧合又蹊跷”
“他绝非心慈手软之辈”
“也非……殿下良人”
他说完的头埋的很低,手心的汗珠也在白皙的掌心留下湿润的痕迹,他知开口已无回头路,但他开口了,
殿下的良人,也应该是那光风霁月之人,
他苦涩的想,
“我何时会委屈了自己”
萧灵饶有兴致的反问,
齐廷玉张了张嘴,
暗自苦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