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比工作日清晨的闹钟还管用,涂菱立即从那种半梦境似的状况中清醒过来,甚至还有了力气讲话。
“师、师父。”
涂菱的声音带着嘶哑和祈求,“您快点儿,太疼了。”
“来了。”
宁仇走过来坐下,从头部开始取下银针。
每取走一根银针,涂菱的痛苦就减少几分,当取走最后一根银针的时候涂菱叹了她自出生以来最长的一口气。
--想当年孙悟空从五指山下重见天日的感受也不过如此了吧。
“好了,你全身的经脉已经完全畅通。”
宁仇将银针擦干净之后收回木盒,叮嘱道:“但从现在开始,以前的内修功法禁止使用。”
“徒儿知道了。”
涂菱狂点头,她哪里还敢乱来,“再也不练了。”
宁仇看她一副狼狈模样,生出几分恻隐之心,“你休息几日,调养一下身体之后再练复生经。”
“是,师父。”
“我有事出去一趟,三五日之后回来。”
说完这句话,宁仇便离开了涂菱的房间。
……
宁仇一走,涂菱的精神完全放松下来。
她的身体经过三天的瀑布冲刷,又被带上天玩了把刺激,还承受了无法形容其痛苦的十针,身体的疲劳早就到了极限。
顾不上换衣服,涂菱现在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最后连姿势都没换就沉沉睡去。
这一觉甚是黑甜,一个梦也没做。
如同呆在母亲的子|宫里那般舒适安全。
自然醒来的时候已不知是第几日的白天。
空气中有着青草被阳光晒过的清新味道,几只鸟儿的声音忽远忽近,应当是在空中玩闹嬉戏。
涂菱翻了个身,灵魂还未完全醒来,恍惚间看见一只深灰色毛茸茸的小东西蹲在桌上看着她。
她擦了擦眼,定睛一看--
这晶莹的玻璃珠眼球,细腻发光的皮毛,长长的耳朵,可爱的三瓣嘴……
“兔子?!”
听见呼唤,肥兔子动了动小嘴,往前轻巧一跳,正巧跳到了涂菱床前的凳子上。
“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的么?”
涂菱惊喜出声,伸出手去摸肥兔子的脑袋,却被它无情避开。
“……兄弟,你这样我很难过。”
涂菱装做郁闷,“我可是刚被救活。”
肥兔子举起前爪,指了指涂菱的衣服。
“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