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诺然瘪瘪嘴,把到了眼眶的眼泪努力地往回吞,过了片刻,她松开祝韵,看着母亲已经打了石膏的左手,嗔怪道:“左手都被用夹板固定了你还说没事。”
祝韵听到她这样说笑容更大,解释道:“其实本来真的没这么严重的,是你爸担心过头,把我拽过去,我们两个摔倒了,胳膊才有点错位的。”
旁边守在病床前的杜光彦被自己媳妇儿说的不好意思,还在为自己辩解:“我不也是关心则乱嘛。”
杜诺然直接笑出声,说:“爸,你这英雄救美的技术差了点啊。”
杜光彦被自己的女儿调侃,摸了摸鼻子,心里更惆怅了,他话语自责愧疚道:“我宁愿伤着的是我。”
祝韵斜眼看他,故意开玩笑道:“这样你就能享受我对你无微不至地贴心照顾了是吗?”
杜光彦嘿嘿乐起来,祝韵又道:“别做梦了,你还是乖乖照顾我吧。”
“去,给我削个苹果。”
杜诺然看着父母感情和睦的吵吵闹闹,唇角上扬,再转身,病房里没了她哥的身影。
杜诺然起身走出病房,走廊里也没有杜钧酌的影子,她拿出手机来,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开机,杜诺然将手机开机后就有宋歌的短信跳出来。
【好。】
【照顾好自己,一日三餐要按时吃,对身体好。等你回来做甜品给我吃。】
杜诺然正低头看着短信勾唇,杜钧酌就拎着东西走了过来,“看什么呢?笑的像个傻子。”
杜诺然立刻回神,她把手机收起来,看到杜钧酌手里拿的东西,瞬间笑开颜,“哥你去买吃的啦,唔我好饿的。”
杜诺然说着就从杜钧酌的手里拎过一个袋子,跟着他一起进了病房。
杜诺然不在,宋歌每天过的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每天上午依旧会去甜品店买份蛋糕坐在靠玻璃墙的位置上独自吃着甜品。
只不过不是杜诺然做的,他吃着总是感觉差了点什么。
清月偷偷地拍了宋歌坐在位置上吃蛋糕的照片给杜诺然发了过去,【然姐,你有没有从这张照片上看出来什么?】
杜诺然回:【吃的是童乐做的甜品。】
清月:【不是啦!你难道没有一种宋厨快要成了望妻石的感觉吗?孤单一人坐在座位上吃甜品时那望眼欲穿的小眼神……】
杜诺然:【清月,鉴于你说的这句话,我决定……】
清月心里有种开了老板玩笑要被炒鱿鱼的危机感,她正要认错,杜诺然又发了一条过来:【每个月给你加1000块钱。】
清月瞪大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她飞快地跑到后厨,拉住正在潜心做甜品的童乐,对他说:“阿乐阿乐,你快帮我看看!我不是在做梦吧!!!”
童乐看了看她和杜诺然的聊天记录,对她露出一抹笑,在她的手机输入框里打了几个字:【是真的,没有做梦。恭喜。】
清月激动地啊啊啊啊大叫着抱住童乐,男孩子的身体瞬间僵硬,他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原地。
一直到清月松开他开心地跑出去招待客人,童乐还愣愣地站在原地,脸颊泛着红晕,耳尖爆红。
可就在清月和杜诺然聊天过后的第二天,宋歌就没再去甜品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