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坚定的摇头,星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查的难过,快到让人不易捕抓,不过很快便又恢复如常,接着道“那她,是要讨要什么人情?”
“可以把星云大人的钥匙给我吗?是凌千桑拜托我的”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星云,怕他不肯,我又着重提了一次她的名字,已死之人,却被我反复提醒,真是对死者的亵渎与不尊。。。
“知道了,那便给你吧”
星云却胸口掏了一把钥匙,抛去空中,抛出一条长长的弧线,也刚好,被我接住了,他也没追责我们烧毁藏书阁的事,可能是心绪缠身,走得有些匆忙,也有些步履蹒跚
“星云,凌千桑问你,为何还会在这里,生根臭”
我也不知为何,会自作多情问出这些,是替凌千桑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吗?可我终究不是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不为其他,只为她一人”
他回过头解答了我的疑问,接着又对墨瞳道“这里便,教给你了”
接着,他踏着一地散书走过,我也看不透,他真的如传闻中,爱书如命吗?
有人一生喝酒,是为了麻醉自己的内心,逃避遇到的险境,有人一生看书,是为追寻广阔天地,感受世间万物,可他,却略书而过,是爱书还是忘人,终究不可寻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看书,真能解万千情愁吗?
“好了,既然师尊已经不追究,那我再斤斤计较也显得不好看了”
墨瞳这才作罢,便竹弦夜给放开了,便用法术将他的断骨给恢复如常,他看着满地的狼籍,还是肉眼可见的心疼起来,随后便死死盯着我们两个纵火犯
“做事要有头有尾,即然是你们放的火,现场便与你们来打扫,合情合理”
也不等我们反驳几句,墨瞳也做了那甩头掌柜,立马不见了身影
我也想起年少幼时,师父曾与我无意间提起过,上层总是喜欢为难下层,如若最厉害的,就是圣上,她所下达的命令,每个人都必须执行
而接到命令之人,也会把麻烦事推给下级,而如此类推,最后完成命令之人,虽然也能得到不少封赏,可大半好处,都还是被最高级的宫人占去,他们不费一兵一卒,也不用尽心尽力,便可坐享其成
而苦的,永远是有才无实之人,师父说,这个就叫踢皮球,至于究竟花落何手,无名之人永远说了不算,这一部揭示了宫中的昏庸无道,却也展示了人性的无情
而我如今,也是如此,不管是被圣上追杀,还是在道宗做了弟子,永远都是低人一等,毫不注意,草菅人命,不管换了什么年代,比比皆是,唉,现下只能乖乖打扫了
竹弦夜还在昏迷中未醒,我将他扶住墙住,看着他皱起的眉心,轻颤的睫毛,以及白的唇心,我轻轻在他眉心,落下一吻,只愿能扫平他心中的积虑
现下只能撸起袖子大胆干了,于是便拿起扫帚,将地上的灰烬都打扫干净,将散落的书一把把捡到,倒下的书柜也都被我拾起,随后便书胡乱塞入,便大功告成了
顿时,酣畅淋漓的挥洒了几番汗水后,突感心情畅快之时,好心情瞬间就被墨瞳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
“好了,只能说,勉强入眼,你们两个快给我麻利的滚,以后,藏书阁,也禁止你们入内”
“可是,我不是还要关禁闭一个月吗?”
墨瞳并无与我解释过多,将我一脚踢出,接着像丢垃圾一样,把竹弦夜丢在我身上,迎接我们的,只有那扇紧闭的大门
这次是真正意义上的,无家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