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啊?”
唐糖一边揉一边给他吹,生怕他疼。
季宴心里别提多熨帖了,看她这么担心也不敢再吓她,摩挲着她的脸颊,“一点都不疼的,别担心。”
唐糖却觉得他在故意安慰她,这么严重怎么会不疼呢,肯定疼死了。
季宴哭笑不得,干脆不解释了,就这么享受吧。
唐糖给季宴揉了半个小时还不肯停手,季宴看她累了,主动地拉过她的手让她别揉了,“我好多了,不早了,睡吧。”
“那好吧,明天我还给你揉。”
唐糖正要再次跨过季小濯回去那边睡,哪知道季宴却突然拉住了她。
唐糖不解。
“就在我旁边睡吧,这样我胸口疼你能帮我揉揉。”
季宴面不改色地说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要是董力还有卓继他们在这肯定要大呼季宴被鬼上身了。
唐糖虽然觉得季宴说这个挺让人脸红心跳不好意思的,但心疼他到底占了上风,忍着羞涩在他旁边躺下,又一次变成她睡在父子两中间。
季宴将灯关掉,黑暗中摸到唐糖的手,轻轻地给她揉起了手腕,刚刚给他揉了那么长时间药酒手腕肯定酸得不成样了。
唐糖咬着唇任他揉,只觉得一股酸麻从手腕处蜿蜒到了四肢百骸,整个人都快要麻了,她很庆幸此刻季小濯睡着了,不然小家伙肯定又要以为她生病了呢。
季宴不厌其烦地一直揉着,揉得唐糖从紧张到酸麻,从酸麻到愉悦,从愉悦到幸福,最后从幸福到了睡梦中。
当季小濯又一次因为睡前喝水而被尿憋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的老父老母再次亲密相拥的甜蜜场景,而他像个孤儿般凄凄惨惨。
季小濯再次气成了一条小海豚。
第二天季小濯很生气地问唐糖:“妈妈,昨晚明明是我睡在中间的,为什么最后你还是和爸爸抱在一起睡觉觉了?”
唐糖尴尬地低下头,不好意思跟小家伙解释昨晚的事情。她也对自己很无语,为什么只要在他身边最后就会滚到他怀里抱在一起呢?她睡觉有这么不老实么?
“额妈妈妈妈睡觉就喜欢乱跑来着,妈妈也不知道怎么跑去爸爸那里的,呵呵呵。”
唐糖睁着眼睛说瞎话,内心非常愧疚。
季小濯叉着腰做圆规状,“妈妈,你睡觉怎么老是乱跑呢?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哦!很生气哦!”
唐糖立马抬手作发誓状安抚这个小胖子,“妈妈保证再也不了,这是最后一次好么?”
大不了她下次再也不跟他挨着睡了,这样就不会抱在一起了。
这么一说,非常好哄的季小濯也就消了气,但他非常非常想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越过他跑到爸爸那里去的,这不科学呀!他觉得必须得弄清楚才行。
季小濯想了想,决定今晚他要假装睡着,然后偷偷看一下是怎么回事,于是伸出一根手指来,“那好吧,今晚是最后一次哦。”
唐糖抱住他给了他几个大大的亲亲,总算是安抚住这个暴躁的小海豚了。
晚上,季小濯依然是睡在床的中央将他老父老母远远地隔开,只不过平时他都会玩一会消消乐才睡觉的,今天却没有玩,而是直接打起了哈欠,揉着眼睛对唐糖呢喃:“妈妈,我困了,要睡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