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轻声说了句什么,沈临州没听清,凑上去问,“因为什么?”
陆桑被沈临州吵得有点心烦,皱了下眉头,抬起右脚,耍性子轻轻踹了他一下。
“睡吧。”
沈临州笑了笑。
半夜不知几时,沈临州感觉胳膊上湿乎乎粘嗒嗒的,不明所以地睁开了眼。只见身旁的人抱着他的手臂,嘴巴半张贴着他,她嘴边还残留着方才流出来的口水。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他一笑,陆桑的“抱枕”
秒变震动款,她迷茫地从梦中惊醒。入目的是一只结实的胳膊,沾着她的口水,她不知道沈临州醒了,眯着眼拿手擦了擦,把头歪向另一边。
陆桑前一晚睡得早,清晨很早就醒了。
她迷糊记得沈临州回来了,往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
“嗯?”
揉揉眼,她捞过手机,一看才五点钟。过了没一会,沈临州从外面进来,见她睁着眼十分清醒的模样有点奇怪。
“这么早就醒了?”
“你出门了?”
“嗯,跑步回来了。”
“那还睡吗?”
“可以躺一会。”
沈临州冲了个澡才躺回床上,陆桑一见他,立马把手机收了起来。她注意力的尾音还在手机屏幕上缠绵,沈临州假装不知,没多问。
酝酿半天,陆桑问:“临州,你能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吗?要是不愿意,念书时候的事情也行。”
“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奇?”
“……不是好奇,就是我暂时也想不起来,我的事你都知道,我却对你一知半解,哪有人这样做夫妻的?”
沈临州安静凝眸看着她。
陆桑也盯着他看,反应了一会,张张嘴,“该不会……我失忆之前也不了解你吧?”
沈临州一哂,“不至于。”
“你想听什么?”
他道,“之前的事范围太广,你有特别想知道的,你问我说。”
陆桑这才松一口气,从容地重新捞过手机,她在备忘录里列了问题,明显有备而来。沈临州答了几题,干脆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一面审题一面答。
“在福利院那会没能接受正规教育,那里的老师跟公立学校的教师没法相提并论。管理上也有问题,上蹿下跳的学生难收拾,很少有可以安心上课的机会。后来沈叔和林姨收养了我,之前我没有正式名字,跟着他们以后才叫沈临州。从那年开始,我才像正常人一样念书,沈叔和林姨去世后,余下遗产供我读完初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