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华尘早早的便起床直奔向城北老巷。
陆雨晴虽然不知道华尘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人家已经向她请过假了,虽然自己还没有答应,但她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城北老巷位于临海市的老区临东区的城北,这里的老巷之所以叫做老巷,除了巷子本身有着不短的年份以外,也因为这条巷子上满是各种小商铺。
这些商铺的年代往往和临东区同龄。
巷子里各种各样的商铺商品琳琅满目。
华尘一路走进去,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各种贩卖服装和小饰品的铺子,挤过拥挤的人群,不断地往巷子的深处走去。
越往深处,巷子两边的商品所卖的商品就越是充满了年代的气息。
旧时代的凤凰牌自行车、收音机等等各种老物件,不求人、鲁班锁等一些传统工艺品。
随后,华尘便看见了古玩街。
古玩街相对来说冷清不少,偶尔能看见几个蹲在摊前或者站在店里的,大多数也都是以老人为主。毕竟现在的年轻人喜欢逛老巷的不多,而喜欢古玩物件的更少。
华尘走马观花一般一路逛了过去,真气感知散发开来,感应着四周的特殊气机,然而,越是感应,越是让华尘感到失望。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这里的东西,一百件里面能有一件古玩带着岁月气息的古意就算不错了。
至于他所需要的那种灵玉,却是一个都没有发现。
华尘甚至忍不住怀疑,当初王绪是怎么在这里淘到那么一件灵玉的?
要知道,灵玉可不是一般的玉石。
难道那家伙的运气就那么好?
就在此时,一位农民工打扮的人匆匆走进了一边的一家店铺。
这家店铺名为仰震斋,华尘跟着走进了店铺,只见店面中装饰得古色古香,书画、玉石、瓷器都有,店里还点着一支檀香,让人一进去便有种沉静的感觉,显得很有格调。
民工迟疑着问道:“老板,这里收古陶罐吗?”
说着,民工很紧张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提在手里的黑色布包。
古玩店的老板生得白白净净,穿着唐装,脖子上挂着一大串木珠,三十多岁的年纪,梳着小辫子,看起来就像是个玩艺术的文化人。
他走上前去,要求验货。
华尘悄然走到旁边,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放在茶几上的陶罐。
打开布包,展露出一只小底大肚小口的双耳陶罐。
漆黑的陶罐看起来非常陈旧,表面的花纹已经模糊不清了,乍一看很是普通,但很明显是有着不短的年份的老物件。
古玩店老板拿过一只放大镜和手电筒,仔细的看了起来,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都给看了一遍,然后又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将陶罐小心翼翼的倒提起来去看了看罐底的印戳。
依然很模糊。
古玩店老板失望的站起身来,放下手里的工具,摇头叹道:“虽然有些年份,但本身并没有什么太有价值的地方,就只是过去农村里手工烧制的陶罐而已,而且现在的行情,陶罐本就不怎么值钱!”
老板思索了一阵,伸出三根手指头,道:“毕竟有些年份,是个货真价实的老物价,我给你三百,怎么样?”
“三百?”
民工一愣,随即就生气的说道:“这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怎么可能就三百块?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听了民工的这句话,古玩店老板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他拍着胸口怒道:“兄弟,天地良心,你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我仰震斋是什么地方?向来良心卫为上,童叟无欺,三百块,这个价格已经很公道了,换到其他地方,我看你连三百块都没有!”
民工的疑惑开始松动,老板的言辞和神情都很诚恳,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他的内心开始动摇了,难道自己这祖传的陶罐真的不值钱?
深思了一会儿,民工伸出五根手指道:“五百!五百就给你,怎么样?”
“哎,我说兄弟,三百已经很高了,五百块,这陶罐有没有人愿意接手都还不一定呢,就算有人接手,五百块收来,我一点儿赚的都没有,净亏!”
古玩店老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最后摆了摆手道:“好了,算我做做好事,三百五,就这个价,你爱卖不卖!”
民工一听顿时急了,连忙点头道:“我卖!我卖!”
古玩店老板言辞诚恳,怎么看也不像是骗人,那么说来的话,这三百块确实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更何况现在又加了五十,要是现在不卖掉,回头换家店或者再来的话,恐怕连三百都不到了。
完成了交易,民工欢天喜地的揣着刚刚到手的三百五十块钱走了,而身后的古玩店老板则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神色,轻声哼道:“吐包子!”
虽然现在陶罐的行情不好,但这个陶罐除了纹路模糊以外,整体保存完整,基本没有什么破损的地方。
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古物件,在当今赝品横行的古玩市场里面,怎么也能值个几千上万,要是遇到个不差钱的白痴,说不定还能赚笔大的。
此时古玩店里的客人依然稀少得可怜,华尘就显得很是显眼了,古玩店老板的目光落到他的身上。
刚才交易的时候华尘就在旁边,古玩店的老板眼光毒辣,一眼便看出了华尘有买陶罐的意图。
当下古玩店的老板就热情的说道:“小兄弟也懂古董,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年纪轻轻就能如此博学,哎,我那不学无术的儿子跟小兄弟你一样大,却整天只会泡妞把妹,不务正业,要是能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
古玩店老板开口就是一阵猛夸,他深谙生意之道,很多时候,生意能不能谈成,就看那一张嘴,要是口才好,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将对方牵着鼻子走,不知不觉间那生意就谈成了。
然而华尘直接无视了他的那些华丽话语,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老板,这陶罐不知道可有兴趣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