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房全氏看到岁安正在漱口,不由将猜测的事说出来:“听说大郎今日本有应酬的,方才怎么见大郎媳妇和大郎一道回来呀。”
一句话,将所有注意力都牵到了岁安身上,连孙氏都反应过来。
对啊,岁安之前派人来传话说大郎晚上回来吃,可她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
只听岁安解释道:“今日应酬是武隆侯府世子所设,算起来也是儿媳的表妹夫。夫君得升不假,但一来,夫君年资尚浅,二来,实际官品并无高升,若这样就大肆庆祝,甚至于烟花柳巷应酬交际,传了出去,恐会有人觉得夫君年少浮躁,眼下正值圣人对朝中新人的考量之际,儿媳以为,还是以谨慎谦逊为重,莫要落人话柄。”
她顿了顿,沉声道:“儿媳也不隐瞒亲长,若是正经应酬也就罢了,但在烟花柳巷酩酊大醉,儿媳委实不能忍,所以打听清楚之后,便将夫君请回来了。萧世子与初云县主都是自家人,便是夫君中途离席,也不会见怪。”
但凡换个人说这话,在座诸位都未必听得进去,甚至会道一句妇人之仁亦或妒妇。
可岁安不同,她出身北山,是靖安长公主的独女,李耀那么多门生,原因之一就是北山亲近天颜,与其自己揣摩,不如有人点拨提醒。
岁安这番话,在众人听来,便是实实在在的提醒。
孙氏甚至有些后怕:“对对对,还好你将人拉回来了!”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
岁安交代完,起身冲众长辈一拜:“那儿媳先告退了。”
……
这顿饭果然吃多了,岁安沐浴更衣出来时,胀的根本睡不着,同一时间,谢原也回来了,他竟和祖父谈了这么久。
谢原同她交代了两句便去沐浴更衣,一出来,岁安不在房里,在荷塘前的小马扎上。
一只小巧的薰炉放到了岁安脚边,是熏蚊虫的,她扭头看去,见谢原散发披衣,在身边另一个小马扎上坐下来。
“睡不着?”
岁安摸摸肚子:“你就睡得着?”
谢原看她一眼:“我多吃是应该的,你那么卖力做什么?”
因为不想说话。
“元一,”
岁安看着前面的夜景,柔声开口:“你在马车上跟我说的秘密,是真的吗?你真的很认真的想要当一个大侠,且仔细计划过吗?”
谢原:“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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