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盘棋委实下得有些久,杜若看不到他们在下什么,有些想走,可又有些在意杜莺接下来的事情,她左右轻轻踱步的时候,突然从袖中掉下来一块糖。
那是方姑娘送的。
她弯腰捡起来,瞧了瞧,又看看贺玄,忽然问道:“玄哥哥,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
他这样大的年纪,或许也该定亲了罢?
突如其来的问题,叫他心口一窒,他脸色一下冷下来,眼神显得很是凌厉。杜若吓一跳,连忙闭上了嘴,耳朵听到他道:“你操心的事情还真多。”
显得极为不悦。
可她只是出于朋友的身份关心下他,毕竟都有姑娘为他送糕点了,他又没有父母的,不是他们杜家,谁替他来操心呢?
可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杜若眉头皱起来,转过了头。
贺玄盯着她雪白的脖颈,眸色瞬间变幻了几次。
远处,两人的棋终于下完了,可不知袁诏说了什么,只听噗的一声,杜莺突然半伏在案几上,杜若没法再藏着,疾步走过去,她看到棋盘上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花。
赤红色的,惊心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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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血。
她惊得脸色都白了,连忙与木槿,山梅把杜莺扶起来。
对面袁诏面色冷淡,仍然坐着,杜若忍不住质问道:“你与我二姐到底说了什么?”
袁诏没说话,瞄一眼杜莺,她眼眸半开半阖,极是虚弱的样子,这样一个姑娘原本难道不该老实的待在闺房里吗?他站起来拂袖而去。
态度很惹人厌,杜若差些想追上去问,杜莺拉住她,轻声道:“若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大姐,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只是嗓子痒不太舒服罢了。”
生怕杜若不听,她几是哀求,“不能再让她们担心这些。”
声音细细的传来,像一缕凄风,袁诏略停下脚步,像是犹豫了会儿,但还是往前踏步走了。
见她眸中含着泪光,楚楚可怜,杜若点点头道:“我先不告诉,不过你的病情看起来并没有好转,你是不是瞒着我们什么了?”
她拿出帕子将杜莺嘴角的血擦去,又往她身上看。
倒是还好,没有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