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恶女人下场凄惨,被护女主们心切的男主捅成筛子后,斩头祭旗,尸身喂狗……
哦,忘了说,女配临死前还幡然悔悟,发现自己这么执着迫害男主,是因为爱而不得,临死前的表白加诅咒,很有表演张力。
而男主就是男版玛丽苏,是个母的都爱他。
若是能现在就回到现实里,吴笑笑第一件事便要一把火烧了那男权主义盛行,癫狂错乱的剧本。
狗屁的彰显荷尔蒙!难道人人都能当左拥右抱的韦小宝吗?
最主要的是,男主那么多环肥燕瘦的女主,就业前景甚好,为何偏让她穿成了那个倒霉碎催的恶毒女配?
虽然前路凄风惨雨,但事已至此,如今的莫笑娘觉得既然如此,只能尽力改变剧情,让自己好受些。
这首要的第一点便是,让胡氏尽早绝了奢望莫家的希望,同时阻止她跨行转业成为性工作者。
穷苦人家万事哀,若是要改变她们母女俩太过凄惨的命运,首先便要弄到养家糊口的钱银。
可现在这小小身躯里虽然居住着一位现代女性,可是身处在这两眼一摸黑的古代也略有些无计可施。
在又喝了几顿稀粥,眼看着粟米越来越少时,吴笑笑再也忍耐不住,放下碗筷,语重心长地问胡氏可有想过改嫁过活。
因为吴笑笑穿入莫笑娘的身体里后,一直秉承着多喝粥少说话,注意观察的原则,胡氏也只当她是生病以后,身体不爽利,精神也萎靡不振罢了。
没想到蔫了几日的女儿不开口则已,一开口语出惊人!
饶是她性格绵软,也忍不住放下碗筷道:“胡说些个什么!你父亲尚在,我何来改嫁一说?”
莫笑娘倒是耐着性子替胡氏梳理了一下她们目前的窘境:“我那父亲如今也不能认你,原先倒是能给些钱银度日,可现在莫家举家搬迁,却没有交代料理好我们母女的营生,很明显是不想再管我们。你跟他一无父母之命,二无媒妁之约,不过就是钱银的买卖。如今钱银不在,还有几分情分在?”
莫笑娘的性子从小就是刁钻刻薄,她听了街坊的闲言碎语,知道因为自己是戏子女儿的缘故,才不得进莫家大门。为此莫笑娘没少埋怨母亲,动不动就使小性子耍脾气。
胡氏立不起为母者的威严,倒是娇惯得莫笑娘的性子越发不成样子。
胡氏虽然老早习惯了女儿的牙尖嘴利,原以为这次病了后,女儿是长大懂事了,才变得话少顺和。现在看,女儿竟然还是没有变,被捅破了遮羞窗纸的话叫她难堪不已,眼里迅速蓄满了泪水:“连你也看不起为娘……我……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吴笑笑手下各色脾性的艺人众多,听话的少,总折腾幺蛾子的多,像这等洗脑劝服人的工作倒是驾轻就熟。
她也不是要奚落胡氏,一顿狠话打碎了胡氏的心理遮掩后,便也放下碗筷,走到了胡氏身边,挽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娘,无论你怎样,都是我的亲娘,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可是现在我们已经是家徒四壁,再无可以维持生计的细软,莫家又说不得什么时候,将我们哄撵出这院子。我现在还好,可若真是哪一天病重,急需郎中救命,你手里无钱,那时怎么办?难道要偷开房门挑了红灯招人不成?”
第5章
这挑红灯笼便是那剧本里开户做暗娼的意思。别看胡氏事到临头真这么做了,可是这话从十二岁多女儿口里说出,便是大大的忤逆不孝。
胡氏再忍不住,伸手捏了女儿瘦削的脸颊,原本是想好好整治下她的嘴,哪里有端良的女孩随便开口编排娘亲当妓户的?
可手捏住了肉皮,薄薄的一层,哪里有这个年岁女孩该有的圆润啊?想到这,那手再也舍不出气力,只丢下女儿去了内屋,委了旧被子呜咽地哭了起来。
吴笑笑该说的都说完了,只看胡氏自己是否能想通这点。毕竟她也不能刀架在胡氏的脖子上,逼着她寻人改嫁。
伴着屋内呜咽的哭声,她站起身来收拾了碗筷,来到屋院内的井沿边,就着木桶里的水将娘俩的碗筷冲洗干净。
她不敢深想现实里的自己车祸身亡后,她的妈妈会是怎么样的悲伤。但是依着她妈妈胡女士向来没心没肺的性格,应该能很快从悲伤里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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