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鸣拿起水瓶,滋滋润润地喝了两口,才略带得意地说“在这两道分水岭的前后,我现了几个很有意思的通话记录。”
“哦?仔细说说!”
索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先说那个171**242的手机号吧。那次吃完海底捞之后的讨论,大家一致认为这是凶手为了谋杀朱长安专门买的手机卡。”
钟鸣说着,又打开了上次讨论时展示过的那张171**242的通话记录表。
5月22日12:12接到手机171**237的来电
6月27日19:33打给朱长安手机
7月21日2o:27接到手机171**237的来电
7月21日21:o7打给朱长安手机
7月23日19:25打给朱长安手机
7月23日19:58打给手机171**237
7月23日2o:27接到手机171**237来电
7月23日21:59接到手机171**237来电
7月23日22:15打给朱长安手机(朱长安生前接的最后一个电话)
“看这里,”
钟鸣用鼠标指着表格中的第二行,说“6月27号朱长安从琼岛回到甘泉不久,凶手第一次用这个手机拨打了朱长安的手机,几个小时后,朱长安就出了那篇声讨自家老爹的檄文。”
“还有这里,”
鼠标移动到表格中的第三行,“7月21号,晚上9点多一点,这个手机再次拨打了朱长安的电话。恰恰是那一天,朱长安一反常态地没有在外面待到午夜,而是晚上9点半左右就回到了观澜庭院小区。”
说着,钟鸣顺手点开了另一张表格。这是最初他和索朗一起整理出的朱长安车辆进出观澜庭院小区的记录。其中7月21日的那行已经标记成红色
7月18日,o:32东门入,2o:19东门出;
7月19日,o:2o东门入,2o:o8东门出;
7月2o日,o:21东门入,2o:12东门出;
7月21日,o:o9东门入,2o:17东门出,21:25东门入
7月22日,无出入记录
7月23日,21:28西门入,21:43西门出
鼠标划过7月21日那行,指向下一行。钟鸣继续说“从那之后,朱长安再也没离开小区,直到7月23号死在自己的车里。”
“你不说我都忘了。”
索朗一拍大腿,说“我当时还想着7月21号是个异常点,要查查那天晚上生了什么,结果居然给忙忘了。”
“钟鸣同志,幸亏有你在!”
说着,索朗起身立正,一丝不苟地给钟鸣敬了个军礼。
这下倒把钟鸣给闹得怪不好意思的,连连摆手,说“索队,你别闹,我还没说完呢。”
“你说你说。”
索朗边说边走到钟鸣身后,殷勤地给他捏起了肩。
只是,力道掌握显然不到位,钟鸣一边躲闪一边大喊“停停停!你这是按摩还是上刑呢?”
索朗讪讪地收了手,钟鸣则很傲娇地抬手抹了一把所剩无几的流海,说“要是就这点现,还敢说是重大现吗?”
鼠标轻点,钟鸣又打开了今天的不知道第几张表格。
这还是一张手机通话记录表,但这次,主角是那个171尾号273的手机号。
5月21日15:28打给手机171**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