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面色一沉,又是一副将死之色,问道“那依你之意,何人可出兵驻守南新市?”
“中郎将蔡中(蔡瑁之弟,虚构),可领兵五千,驻扎在南新市!”
刘表摇头道“蔡中要提防汉中张鲁,岂可轻易调动。”
蔡瑁立马回道“左司马蔡宝(蔡瑁族兄,虚构),可暂代蔡中,抵御张鲁。”
刘表双眼一闭,低沉道“这蔡宝不是克扣粮饷,被关押起来了嘛?”
“主公所言不假,但是已经刑满释放了,还给府库上缴了一千石大米,所以末将私自作主,让他官复原职了。”
刘表双眼一闪,恶狠狠的看着蔡瑁,就像一头老狮王,有自傲也有无耐。
“你好大的胆子,蔡宝可是犯了死罪,蒯良已经把此事原封不动的禀告给我,你竟然说他刑满释放了,是谁给你的权力?”
蔡瑁吓得双腿一软,跪伏于地,哀求道“主公,此事都是蒯良诬陷蔡宝,请主公明察!”
刘表无力的摇了摇头,叹道“刘玄德出兵西陵,为何你传令让他半途而废?”
“这……”
蔡瑁神色大变,连忙给蔡夫人递眼色,这个姐姐再不出言帮他,怕是今天要倒霉运了。
刘表虽卧床不起,但是身为荆州之主数年,岂会没有留半点后手,这些年,若不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蔡瑁岂敢如此肆无忌惮。
可眼下,自己马上就要行将就木,蔡瑁又容不下刘琦,他死之后,刘琦岂能独活,如今只有将刘琦外放,再让刘备保他,方可留存性命。
万没有想到蔡瑁竟然从中作梗,还大肆启用自己的族人,狼子之心,昭然若揭,这岂不是要斩草除根,真心狠毒。
蔡夫人见刘表动怒,连忙呵斥道“蔡瑁还不给州牧大人请罪,快快回去闭门思过,罚你一年的俸禄。”
蔡瑁顺势长跪道“末将知罪了,请州牧大人看在家姐的情面上,宽恕末将这一次过错。”
“你……”
刘表气的上气不接下气,长咳嗽了许久,才缓过起来,有气无力道“还不下去传我命令,刘琦为江夏太守,刘备为江夏都督,驻守江夏,保我荆州之基业!”
蔡瑁虽有一万个不甘,但是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说半个不字,连忙谢罪领命而去。
望着蔡瑁出门,刘表招了招刘琦,唤到自己床榻前来,低声道“你去了江夏,一定要恪尽职守,尽心竭力,保我荆州基业,刘玄德号有仁义之举,又是你叔父,余事不决,可以多请教一下他,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