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很凶的人,是因为第三批人全是青壮年,脚程极快。
“大牛。”
村长盯着他们身上的佩刀,嗓子紧,“你去请一下萧老爷子。”
程大牛刚应下,就看到萧崇已经带着萧昀舒回来了。
“先别慌,看他们说什么。”
萧崇走到最前边,眼神晦暗不明。
“乖孙,认得出来是哪边的人吗?”
萧昀舒神色淡漠,吐出一个字,“北。”
“咱们不是都从北边来的吗?”
村长家的长工钱大壮长得人高马大,胆子却很小,一紧张就会不停地碎碎念。
“都是老乡,应该不会动手吧?”
“他们看起来人也不多。”
“一个老人小孩都没有,妈呀,还那么多刀,不会是山匪吧?”
王大力本来也紧张,生生被搞烦了:“不懂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才是哑巴!”
“不对?刚才是萧小大夫说话吗?”
钱大壮怀疑地看向萧昀舒,“他不是——”
这下,是村长和程大牛齐齐瞪过来的警告眼神,让钱大壮把话咽了回去。
萧昀舒置若罔闻,只思考这十五人,为何出现在南下的官道上。
“老丈,请问这条路能走到常宁城吗?”
领头的人风尘仆仆,嘴唇干裂出血,却不似之前那些灾民那般瘦弱。
“能。”
村长看了一眼萧崇,等对方点头后才答道。
“多谢。”
来人也不废话,得到想要的答案就继续往前走。
严阵以待的程大牛松了口气,路上最怕这样没有妻儿老小的队伍,像是随时可以跟人拼命。
确定他们走得毫无留恋,萧崇突然开口,“喝水吗?”
领头人站定回头,目露警惕:“我们没什么能换的。”
“你们有。”
萧崇指了指不远处的井口,“新打的井,换一句北边的情况。”
领头人扫过榆林村众人的表情,谨慎地反问:“为何想知道?”
“我们是从阳川县逃荒过来的。”
程大牛代为答道,言辞恳切,“无论去到哪里,根都在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