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珩很好意地替她解惑:&ldo;昨晚你淋了一身湿,我替你把衣服换下来了。&rdo;&ldo;……&rdo;宋陵澄发现不止指尖在打颤,心尖也在打颤,他替她换的衣服,一个大男人把她剥光了,然后给她换上他的衣服……&ldo;你没事吧?&rdo;沈司珩在她床沿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手掌下意识伸向她的额头,没触到宋陵澄已经弹坐开来。&ldo;我……我没事……&rdo;宋陵澄有些语无伦次,眼神闪烁着没敢望他,&ldo;我昨晚喝醉了,可能酒品不太好,有什么出格的事你别放在心上。&rdo;急急地滑下床,也不知道哪个混蛋告诉她喝醉有助睡眠的。沈司珩看着她神色慌乱地找着鞋子,提醒她:&ldo;昨晚你跳过来时大概掉楼下去了。&rdo;他这一提醒宋陵澄大概想起来了,她记得她是喝得有些晕去阳台吹风,然后被自己反锁在了阳台外,然后下雨,然后她就豁着跳过来了,然后……宋陵澄发现头很疼,不是宿醉的头疼,只是她发现她似乎昨晚不是在做春梦,她甚至还对沈司珩胡说八道了一通,会爱上a不爱上b哪有什么为什么的,有缘有分又相互看对眼就够了。就像当年秦少迁喜欢着她,她喜欢着夜珩,夜珩或许又是对楚妤有意的,所以夜珩和楚妤最终百年好合生生世世,她和秦少迁如今也算得天各一方了。秦少迁父亲是西齐的异性王爷,秦少迁年纪轻轻便因屡立战功被封为护国将军,因是陵城公主三哥的伴读,自小入宫来,和陵城公主算得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宋陵澄以前不知道秦少迁是喜欢着陵城公主的,当她知道时她已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宋陵澄。她和秦少迁这种大抵上也就和她与夜珩一样,属于有缘无分也没相互看对眼的。也或许是,她和秦少迁只是小小的错过一段而已。她只是走了一段错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后来看通透也放开了,在与夜珩退了婚,而陵城公主又恰好发现秦少迁其实是喜欢着她真心爱护着她时,宋陵澄总觉得如果当初上天再多给她些时间,说不定她已经喜欢上秦少迁,并且嫁与他了。☆、想到过去宋陵澄又不自觉有些唏嘘,脸上的落寞一丝不漏地落在沈司珩眼中。&ldo;昨晚为什么把自己灌醉了?&rdo;沈司珩问,嗓音柔软了些。&ldo;我没灌自己啊。&rdo;宋陵澄下意识反驳,看他正定定望她,黑眸里的柔光让她有些不自在地将视线移开了些,嗫嚅着解释:&ldo;我就是想喝点小酒助眠,不小心有点点喝高而已。&rdo;沈司珩点点头:&ldo;对,喝高一点点而已,然后就连命都不要直接从三米多远的阳台跳到这边来了,差一点点就摔了个粉身碎骨。&rdo;沈司珩说着侧头望她:&ldo;宋陵澄,你知道你住的是几层吗?三十七楼,摔下去不粉身碎骨你也得落下个高位截瘫。&rdo;他的嗓音很温润清澈,语速至始至终也很轻缓,一字一句地说得很慢,隐隐带着些不一样的东西,宋陵澄听不太真切,只是被他说得不太敢吭声,却又有些不甘,还是解释了一句:&ldo;我被锁在阳台上了,又下着暴雨。&rdo;&ldo;我就住在隔壁,你就不会向我求助?&rdo;宋陵澄点点头:&ldo;所以我跳过来了啊。&rdo;沈司珩脸色突然变得不太好,变脸的速度让宋陵澄有些莫名,奇怪地望他。沈司珩稍稍倾身,身体向她这边倾来,伸手突然就在她脸颊上狠狠捏了捏:&ldo;宋陵澄,你别再玩这种类似于自杀的愚蠢举动,第三次,光是我看到的就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rdo;宋陵澄自然知道她不可能每次都这么走运,只是或许潜意识里也没有那么惜命,大概也觉得,再一次这样的意外,说不定她就能回去了,因此平时的一些举动也来得无所谓些。她没有去反驳沈司珩的话,只是他此时对她捏脸的举动似乎显得过于亲昵暧昧了些,不过喝醉了一次神志不清做了些出格的事,她和他似乎也没有熟到可以这样恣意亲昵的地步,因而宋陵澄下意识地挪着屁股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然后站起身,向他告别。&ldo;我先回去了,昨晚真的谢谢你收留我。&rdo;沈司珩往她望了眼,端起刚被搁在桌上的醒酒汤:&ldo;你昨晚醉得不轻,先喝点醒酒汤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