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燃燃,我都好几年没见你下厨了……熬的什么汤?”
纪燃把盖子阖上:“不干你事。你什么时候被赶出来的?”
“昨晚。”
岳文文可怜兮兮。
“那你昨晚睡哪里?”
“半夜才被赶出来的,我就跟朋友嗨去了,结果到了结账才发现老娘卡全被冻结了!一张不剩!我全身就一张毛爷爷……”
岳文文叹了口气,“吃了点东西,刚刚又打了个车,现在只剩四十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岳文文便大咧咧躺到了客厅沙发上。
他一晚上没睡好,现在碰什么都想睡。他半眯着眼睛,问坐在一旁的秦满:“小满满,你的伤怎么样了?”
秦满言简意赅:“再一星期就能拆石膏。”
岳文文又关心了几句,然后拿起遥控器,顺手把电视给开了。
纪燃把汤熬上,走到客厅,脚丫子轻轻踹了踹岳文文躺着的沙发:“你是要住这,还是我给你笔钱,你出去住?”
换做以前,岳文文肯定就在这住下了。但现在家里有人,还是个病人,他住着恐怕也不方便,而且……
“不住了,你借我点钱吧。”
岳文文笑眯眯的,“这几天我晚上都得去酒吧,回来得晚,不敢打扰你们。”
纪燃挑眉:“怎么,年纪大了,还天天往哪跑?”
岳文文跟纪燃一样,以前每晚都在酒吧待着,后来喝伤了才消停,次数也变成了一周两三次。
“我昨天在酒吧看到个男的……特别合我口味。”
岳文文毫不掩饰地说,“可惜昨晚人太多,我没能跟他搭上话。这几天我得在那守着。”
纪燃无话可说,倒是秦满笑了声:“很有毅力。”
“那是,好不容易遇到个喜欢的,谁怂谁傻逼。”
纪燃凉凉道:“希望你这回眼神能好一点。”
岳文文吃了个中午饭才准备离开,因为卡全被冻结了,纪燃借他的都是现金。离开之前,他把纪燃拉到了门外。
骤然离开空调气,纪燃有些烦躁:“怎么,难道还要老子送你到大门。”
岳文文把背包挪到前头,在里面掏啊掏:“不是,我给你点东西。”
光天化日之下,岳文文像个叮当猫,从背包掏出了一堆成人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