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许有些残忍,但这个力量彻底冲破枷锁後有多可怕,我们现在都无法下定论,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存有一丝意志,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我真的被力量吞灭的话,请你们务必要阻止那个除了表皮再也不是白石藏之介的魔鬼。
我知道不二的力量在你之上,但他太感性了,我不认为他下得了这个手。而现在,万能之神的力量已经被毁灭,如果可能,我不希望他们三个人再扯进任何危险之中。所以阻止我的重任,只能拜托你了。
我也曾想过,在恶魔彻底苏醒之前,自行了断……但还是慢了一步,现在每当我有要做出自伤的行为时,身体就会失去控制。
当然,凭你现在的本事,也不可能杀得了我,所以时间很紧迫,我希望在我还能保持意志的这段时间内,将你训练成可以杀了我的人。”
忍足没有插话,一直认真地听完了白石这段话,最终没能忍住,轻笑出声。笑声中有讽刺,但更多的是自嘲与无奈。
“白石,我知道你现在有多认真,但我还是要让你失望了。相信你也同样清楚,以我的本事,别说是恶魔力量爆发之後的你,就算是现在的你,我这辈子也不可能比你厉害,所以很抱歉……”
忍足说完还耸了下肩,嘲讽著的笑唇总是微微弯著,但眼眸中依旧闪烁著无法隐藏的怒意。
亲手杀了他,呵呵,真他妈说得太轻松了。
似乎早就料到了忍足的这个理由,白石没有急於反驳,而是用右手简单在地上画了个结界,边画边说,“本来,这个秘密他是想要瞒你一辈子的,但现在我却不得不告诉你。在训练开始之前,你必须明白,你之所以拥有通灵的能力,并不是巧合,而是血缘关系。”
什麽!?
“也就是说,你根本不是什麽普通人。”
最後一个收笔,白石直直地盯著忍足的眼睛,没有错过那一点一滴的错愕。
bc……
《血咒崩坏》肆章part2忍足谦也
part2
白石接下来的一席话,忍足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觉得自己是清醒著,这都不能用惊骇来形容,简直就是好笑,他,忍足侑士,还是个大人物的亲戚不成!?
关於四妖的传说,忍足是有耳闻的,甚至还有一些教科性质的文书记载中有提到,说他们因为偷学了禁忌咒文,而得到了相应的惩罚,各个面目全非不说,还永远生活在痛苦的煎熬中,是典型的企图打破自然法则的反面教材。
因为是太神话的人物,忍足一直以为他们离得很远,好歹也是祖辈级别的人物,没想到听白石这麽一说,他们就好像随时可能出现在自己身边一起喝茶聊天,甚至能成为同伴。
当然,那时的忍足还不知道,那个曾经和他并肩作战,并救了他和迹部一命的观月,也是四妖之一,他早就已经碰触过这样的传奇人物。
白石没有过多说其他人的事,只是告诉了忍足,自己所知道的那个男人,忍足谦也,按照辈分来算,应该是他的叔叔,就像白石冷和自己的关系一样。
在有印象以来,白石藏之介就对忍足谦也有些抵触,也许与他毫不保留对自己身体的喜爱以及他变态的能力脱不了关系。
有些是夸张了,有些是故意扭曲了,但四妖因为偷学了禁忌咒文而受到了诅咒,这点并没有错,只是这些诅咒并不是致命的,在经过时间的锤炼後,他们也已经欣然接受了这些永远不可能解脱的诅咒,就像曾经的吸血鬼无法见光一样,这不会要去他们的命,只要适应之後也没什麽大不了的。
而他们四人的诅咒,就是他们能力的表现。当他们拿到四本已经尘封已久的咒文时,谁都不知道那是一个怎麽样的能力,抓阄似地一人分了一本,无论结局如何,都只有自己负责。那确实是一股不同於普通能力的邪门力量,就和武侠小说中练习武林秘籍一样,当体内的穴位被全部打开,那股阴森的力量进入身体,如何控制这股力量是第一步,如何使用这股力量又是第二步。
这是被禁忌的力量,不用怀疑,那麽久以来,咒文会被封印,一定是有原因,当四个分开练习的人终於征服了这股力量时,翔的头发一瞬间全白了,之後之所以会变成鲜红色,是白石冷在里面施加了永远不会褪去的咒语。
以为这就是胜利,其实还早得很,当他们真正学会了使用这股力量时,才真正理解什麽叫做报应,什麽叫做命中注定,什麽叫做等价交换。
就和那时观月感叹的,我几乎可以看到自己死去时那丑陋的样子一样,在得到这股神秘力量之後,他们也都预见了自己的死期,不过是量变与质变的关系罢了,当用到一定程度的量後,身体就会产生质的变化,那就是死期。
当忍足谦也完全掌握力量後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体内慢慢积累能量,就和个炼丹炉一样,慢慢沈淀下能量,然後输出一股最精华的力量。
效果确实如此,但用法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无论如何释放,都不能放出,他还开玩笑的和白石冷说,我这是不是堵塞了,需不需要找人疏通一下,没准一直堵著,到时候积下太多能量,一下子发生爆炸,就人间惨剧了。
知道方法的那天,很具有戏剧化,因为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性向,忍足谦也也没有觉得什麽不好意思遮遮掩掩,那天依旧是找了个看起来还不错的男孩,来了个419,谁知,这嘿咻了没几下,男孩就从呻吟变成吐泡泡,最後直接开始吐白沫,浑身僵硬,吓得谦也赶紧跳下床,伸手就拨了急救电话。
之後男孩的命是抢救回来了,他也在看守所接受了持续18小时的盘问,要不是白石冷来保他,估计这好说也要以猥琐罪在牢房里待上个把个月了吧。
查明原因之後的忍足谦也很沮丧,非常非常伤心,倒不是因为使用方法太过变态,纯粹是如此一来,他不是连最本能的性欲都不能随便解决,虽然说这股力量能给接受的人带来无穷的力量,但普通人哪里有人承受得住这种强力能量,口吐白沫就是最好的反馈。
他用类似乞求地眼光在白石冷、观月初以及翔的身上一一扫过,那个叫毛骨悚然,只见白石冷掉了叼在嘴里的烟,观月做了个害羞地抱胸动作,翔更是夸张,直接一巴掌闪了过去,末了还吼了句,你丫少给我变态。
捂著一个鲜红掌印的左脸,忍足谦也委屈地说,我还没说,看你们这种货色,我情愿做一辈子和尚也不要边呕吐边做爱呢。
後果不用说,那张还算过得去的俊脸上立即开了染坊。
而白石藏之介,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现在忍足谦也的面前的,那时白石冷已经感觉到了老宅子里危险的气息,但对方迟迟没有动手,他也不著急,反正一旦他动手,自己一定会瞬间将他消灭。很多次白石冷回忆藏之介被咬上那一口时,都会自责,如果那时自己没有那麽自负的话,是不是就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