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
bc……
【见鬼2】《血咒崩坏》三章part6下
part6(下)
最初的惊叫是因为体内最恐惧的东西以意想不到的形式出现,随後这份突如其来的刺激还未被消化,就被彻底遏制住了行动力,那仿佛被藤蔓扯住全身,甚至连喉咙都被掐住导致呼吸不能的窒息感,令白石不再是惊吓,完全成了受制。
左手原本就蠢蠢欲动的咬痕,在被那冰凉的小手摸到时,刹那涌出的能量使周围不再受控制的风肆意刮卷起来,好不容易站起身的越前,上衣整个被吹烂,索性扯了个精光。
太过强烈的受控,使得灵魂仿佛要被逼出体外,意识越飘越高,白石感觉随著力量的愈加澎湃,自己的呼吸也就愈加困难,头越扬越高,本能地希望得到更多的氧气。
越前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十足十地给了他一拳,直接揍在腹部的力量很大,白石感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破,一口鲜血吐出,本来高高扬起的头也无力垂下。虽然身体受到很大的伤害,但那还在升起的,仿佛要夺下自己身体的恶魔力量却完全不受影响,走廊上的灯被震破,椅子早就被刮得七零八落,再下去,也许连手冢的病房也不能幸免。
这是微弱意志还能意识到的最後一点东西,但尽管知道,却完全无能为力,身体一旦被那噩梦般的女鬼缠住,就使不出一点点力气。
越前的下一波攻击再次袭来,这次一口气揍了好几拳,把白石最後的一丝意志也揍到粉碎,在昏迷过去的最後一刹那,眼睛能看到的最後一个模糊画面便是越前的下一拳被某个男人拦下了。
白石冷的动作很快,在右手抓住越前攻击的拳头时,左手一掌拍在他的後背上,力量透过他的掌心传到了越前的体内,打乱了他身体里的气息,看似轻飘飘的一掌,却让被击中的人,连吐了三口鲜血。
同一时间,忍足谦也也毫不客气地从女鬼的手中一把夺过已经昏迷过去的白石,他用了八成的力企图对抗女鬼可能做的反抗,但意外的,她很轻松地让他夺走了猎物,一闪身,漂亮地躲过了攻击,毫发无伤。
白石虽然人是昏了过去,但左手上的禁忌力量还在蔓延上升,就和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外泄瓦斯罐一样危险。
皱了下眉,谦也没什麽太大犹豫地将手伸入了那股可怕的力量中心,死死包裹住白石握成拳头的左手,血液四溅,他却连哼都没哼一声。
不满意谦也这个行为的白石冷也知道,现在不封住这股邪恶的力量,白石藏之介的身体很有可能就会被凌驾於灵魂之上的力量吞噬,但当那可怕的力量已经外涌到如此地步再企图封住,忍足谦也这左手多半是保不住了。
能力不同,如果是观月的话,也许会好上许多,谦也现在等於是靠著蛮力想要压下它。
越前的气完全被打乱,再次扶著胸口站立起来时,甚至没有看清发生了什麽,脑袋一沈,翻了个白眼,彻底昏了过去。白石冷根本没看他一眼,随意挥了下手,就从内部将给了他致命一击,这一昏睡,每个12小时,别想醒来,他自从出现後,眼神就没有离开过那个呵呵笑著的女鬼。
这是他们第三次的碰面,不,其实不止,在白石本家,她勾引自己侄子那麽多次,自己早就已经感觉到她的存在,她的气息,只是最初没当一回事罢了。
“你以为你每次都能逃得了?”
第一次是在白石身上留下痕迹之後,彻底逃脱了,白石冷甚至没给她带来一点点伤。第二次是白石全家出动,连通天阵都用上了,还是没抓住她,只留下了她的脑袋,一直封印在院後的石井内。第三次,也就是几天前,她再次出现,搅乱了根本没有准备的本家,如果不是已经人间蒸发的白石冷出现及时,恐怕那时在本家的人,没有一个可以幸免,由於失去了先机,白石冷能做的只是阻止她更多的伤害行为,没能拦下她的夺头计划,在白石家封印了近二十年的女鬼头颅,被她夺走。
那一刻,白石冷就知道,她一定还会再出现,从始至终,她的目标一直没变,那就是白石藏之介。
“呵呵……呵呵……”
女鬼完全没有危险意识,只是拉了拉和服的袖子,捂嘴笑了几下後才回答,“你以为单靠一个人能够封得住我给他的力量?”
那声音意外多好听,但白石冷知道,里面加了多少蛊惑成分,是直接钻入脑中的声波,除了她想对话的人,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一个字。
其实不用她点明,白石冷也知道,想要靠蛮力制服白石体内的力量,起码的一点就是,自己本身的力量要在那股邪恶的力量之上。
左手筋全部断裂的时候,忍足谦也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没有犹豫地右手就要压上,却在近到已经被风力割破手指的距离下,被白石冷一把抓住,迅速念了一个复杂的口诀,在白石的整个手臂外面暂时套了个封印。
垂著毫无知觉的左手,鲜血好像大雨一样流著,忍足谦也看著明知撑不了多久的封印,用眼神询问白石冷现在怎麽办。
“找观月,一起想办法化解这股力量。”
力量之强,连忍足谦也都无法压制,就算观月能够将之全部吞下,恐怕也难以消化,这和吞了把刀子没啥区别。
两人都知道没有时间过多商量,在白石冷移开视线的瞬间,那女鬼就逃得不见了踪影。
扛起白石,白石冷先行离开,谦也简单在左手的伤口处点了几下,用咒语止住了鲜血,准备离开时,看到了挺尸一样笔直躺在走廊上的越前,抓了下头发後,还是拎起了他,一起追上了白石冷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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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2】《血咒崩坏》三章part7上
part7(上)
托马斯在愤怒之後,很快恢复了常态,拨弄了下被弄乱的头发,按下内线电话,让秘书进来将砸碎的玻璃清扫一下,并让他把真田叫到第一会议室,自己拿起桌上的文件夹率先走了出去。
瞥了眼离开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身影,翔抵著落地玻璃窗,指尖无意识地在那将他与外界隔离的透明玻璃上抚过,一抹掩盖不了的悲伤神情在这个早逝的天才脸上停驻。
白石冷……你们果然还是出手了麽?
即使知道,这不过是以卵击石的结果,还是不惜一切地出手保护了,因为他们是有著血缘关系的兄弟吗?
秘书请清洁阿姨扫著一地的碎玻璃,多少嘴里有些怨念,唧唧歪歪,办公室里的三个人完全都不会发现这个房间角落里有一个鬼魂的存在。
真田来得有些晚,在看到越前的那段采访後,立即赶了过去,帮忙控制人为造成的混乱,事实已经如此,想要抹杀那麽多人的记忆是不可能的,托马斯不会原谅做错事的人,而真田只关心,幸村不要因为过度刺激,过度劳累昏倒。
最近他的情绪波动很不稳定,还经常会做出无意识的动作,真田不是没有研究过原因,但越是深究其中,越是觉得不得其解,而且自己对他的感觉也越来越怪,有时看他的脸,甚至觉得只看得清轮廓,连五官都不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