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迟书买了婚戒的事,余温还是不顾一切的去了他的住处。
她在门口不小心听见迟书正在跟助理的对话。
“价值一套房的钻戒,您就这么扔马桶了,也太浪费了。”
房间的门虚掩着,余温看见迟书躺在沙上,半阖着眼,如毒药一样的勾魂惊艳。
两个人相识六年,还是没习惯,总是被他不经意的动作惊艳到。
“留着也没用,喝多了疯买的,反正也无人可娶。”
助理观察着迟书的脸色,“早该放手了,您为了一个她费尽心思,她又是怎么回报的,一年前她偷偷去黑诊所打胎,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
迟书彻底合上了眼睛,将一切情绪掩盖。
助理继续拱火,“当初她找的那个诊所一点也不正规,手术台上大出血都没敢送医院,十之八九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一个累赘而已,是该摆脱了。”
他的口吻像是嫌弃一包处理不掉的垃圾。
余温僵在门口,感觉整个胸腔像是被人按压着,闷的喘不上起来。
她默默地转身离开,走的时候连关门都是动作都放缓数倍。
许久没下过雨了,地面上干燥的都是灰尘,被路过的车卷起来,呛的她不断咳嗽。
她不由得想起来,一年多前破旧的出租房里也是这么多的灰,她躺在散着霉味的床垫上,看着倨傲的男人单手解着纽扣,扯掉衬衫。
她伸手从枕头边摸住一个避孕套递过去,男人接过却随手丢出去,像饿鬼一样覆上来,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垂上,“真麻烦,要是怀孕了我娶你!”
她伸手去找那东西,偏巧就落在了柜子摆放着的饼干盒上。
破旧的盒子后面是她藏起来的录像机,她伸出去的手不敢再靠近分毫。
她伸出去的手被重新按回到黄的枕头上,然后她伸出另一只手,捧起男人的脸颊,只是为了廉价的录像机,尽量拍清楚一些。
包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过来的消息。
【你头绳掉在门口了,下次别来了。】
她打车去了自己开的花店,合伙人宋露正在店里对账。
名牌包下垫了好几层纸巾,生怕被划了,她的手中攥着一把账单,低头敲着计算器。
两个人一起合开了这家花店,宋露是圈内出名的捞女,认识的有钱人很多,经常给店里拉客户,店里的生意却是余温跟店员一起打理。
她抬眼扫了一下余温,“你脸色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