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缺钱跟我说。”
余京南用衣袖擦了一把鼻涕眼泪,摔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很快就打电话跟父母抱怨,但电话那头的人却将他骂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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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温翻来覆去的最噩梦,一睡竟然到了晌午,还是被母亲蔡淑的电话给吵醒的。
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的愧疚,
“温温,我跟你爸也没有什么主意,最后给盛闻打了电话,想问问他怎么办。”
蔡淑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他说帮忙解决,让你去什么会馆找他。”
余温仅存的一点困意也没有了,“你们怎么有他的电话?能不能不要随便联系他!”
她急了,本来就不想跟盛闻有过多的纠缠。
“昨天他来家里的时候留的名片。”
母亲小心翼翼的试探,“你别生气,我听你弟说他有权有势的,我才问一下的。”
余温也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大好,掀开被子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好,我去找他问问。”
她到会馆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盛闻正自顾自的打台球。
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衫,领口半敞,手腕上名表摘了,正在换着台球杆上的皮头,头都没抬起来。
昨天那个短女人穿着掉带裙子,露出胸口上的蝴蝶纹身,一只软弱无骨的手搭在盛的的肩头,笑嘻嘻的说着什么,十分的暧昧。
短女人见余温进来,手没放下,嘴上却笑嘻嘻的道,“借一下盛总的肩膀,没事吧。”
成荀之正在搂着两个女人喝酒,醉醺醺的,“没事,他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
余温也没在意,走到盛闻的面前,“抱歉啊,我弟弟的事情麻烦你了。”
“公司刚从国外挖过来的法律顾问,马上就到了,你弟弟的事情他会帮忙解决。”
他将她直接视若无物,此时他已经抹好滑石粉了,语气不耐的道,“让开。”
包厢的门被推开,他这次抬起头来,“严簌,这里。”
听见这个名字,她霎时心如擂鼓,脑中只有两个字,快跑。
身后的人越走越近,而她也越来越恐惧,躲了这么多年,甚至不敢跟迟书有任何的联系,都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