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空:“是我错了,不该来打扰,以后我不会再来,抱歉。”
王承柔快速说道:“你是错了,你选了一条最不堪的路,你亲手毁了你自己,也毁了我。”
张宪空一咬牙道:“你看看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能说我错了吗。我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能力保护你们,我不知道这条路不堪吗,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然后呢?你打的好主意,让我等你成功吗?到那时是不是和离书你也会亲手撕毁,以为一切可以从头来过?!”
张宪空看着她不说话,以沉默表达了他的态度。
王承柔冲着他摇头:“不可能的,张宪空,我从来不回牵,主动放开我手的人。”
张宪空问:“承承,你恨我吗?”
王承柔点头,张宪空这才微笑起来:“谢谢你生着气说恨我,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是你对我说对不起,说你连累了我,说你不怪我做出这个决定。真的承承,我每次都会被这个恶梦惊醒,要再做回好多你骂我怨我
打我的梦才能心安。”
王承柔一昂下巴,道:“张宪空,你还是不了解我,当日我在净场给过你机会,你放弃了,我也给了你答案,从此断情绝爱,你也做到了,在和离书上做到的。只不过那上面还少了一句,今日我就当面补给你。愿张君宪空,前程似锦,另觅佳人,一别两宽各自安好,落定不悔。”
张宪空眼圈红了,他点头:“好,好,”
最后又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别再来了!”
王承柔在他身影消失前,快速说出这句。
他没有回应,消失在了屋子中。在张宪空走后很长时间里,王承柔都保持着这个站立的姿势。
忽然,她身子塌了下去,慢慢坐回到床榻上,开始无声地哭泣。这是王承柔第一次深切地意识到,她与张宪空回不去了,哪怕她还爱他,还会因爱生恨,还会因爱想他,但这些除了带给她痛苦,需要时间来治愈的痛苦外,没有别的意义。
她的爱恨向来纯粹,她没有骗张宪空,也不是在赌气,她是真的准备好了与他断情绝爱。如果这一次的磨难,张宪空没有先放弃,与她并肩站在一起抵抗风暴,那她会无怨无悔地永远相随。
但他自认,为她好地舍弃了她,选择了各自为战,那她便休。不过是要经历一段痛苦的日子罢了,上一世她吃过爱情的苦,不过是再来一遍罢了,不同的是,这一次她不会让失败的爱情要了她的命,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有了新的责任与希望。
王承柔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与在净场外被李肃打扰不同,这一次她完全无所顾忌地哭着,从坐着哭到无力,然后躺在床上哭,王承柔的情绪被完全地释放了出来。
这样哭过一场后,她并不觉得难受,相反,心里竟似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直以来憋在里面的种种,终于有了消失的渠道。
更难得的是,她竟然哭着睡着了,是这些天来睡得最好的一夜。虽然第二天醒来,眼睛不可避免的肿了,但她心里的臃肿减轻了许多。
清香发现后,小心地劝着:“姑娘,多想想宝宝。”
王承柔冲她一乐:“我记得前几日,府上是不是收了些请柬?”
清香:“啊?是,是收了一些。”
“拿来给我看。”
清香找出来,大概数了数,竟有五六封之多。王承柔接过来,每封都拆开,认真地阅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其中一封说:“花艳赏竟要到了,春天是真的来了。”
她想了想,扭头对清香清心道:“准备一下,也该是时候添些孕装了,七日后就是花艳赏。这一次是喻哲儿拨了头筹,由她来操办,我们准备一下,准时赴宴。”
清心有些担忧:“姑娘,现在外面有关您的传言甚多,说什么的都有,她们都等着看您的笑话,让您去丢人呢?
王承柔:“就是因为传言太多,才要肃清正源。丢人?我有什么丢人的,成亲、被抛弃、怀有孩子,我哪一步有做错,都是被动地在承受。”
她说着瞥向另外几封过期的请柬,上面的言辞透着友善,甚至能看到一丝安慰的意味,王承柔自言自语道:“我自成亲后,不与外界联系很久了,也许,外面的天地并不是我想的那样。”
自从王承柔打定主意去赴宴,她就忙碌了起来,做新衣服,新首饰。原来云京城在这半年里,出了那么多新奇的东西,好吃的好玩的,流行的时尚的,每一处都令王承柔感到新奇。
在她领略了一番这些变化后,发现这里有好的也有坏的,王承柔傲气地感慨,以前的自己可是云京贵女圈,衣食住行风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