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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哥哥对待他们确实不薄，可是哥哥的能力，即使是不想承认，也无法否认的无用。那样的哥哥，在末世能考上一尊大佛也许还能说是走了狗屎运，但是多尊大佛护着，就有点不可思议了。

当然，岑明熙并不会去问，反正他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哥哥的事情。

这时候的岑明熙并不知道，当时讲丧尸岑乐亲手交出去的，而且那些话……

“哥哥，你就当作是为了全人类做贡献吧！你看看我们现在生活的世界，全部都是丧尸横行，人类还有什么活路，可是博士说了。只要得到你，他就有可能研究出丧尸疫苗，多么伟大的事情啊！你不能那么自私，只要牺牲你一个，就可以拯救这么多的人，不，你已经死了。我做的是对的，我这是在拯救全人类，一点小牺牲还是必要的。”

岑乐微笑着想起岑明熙在自己耳边时的自我安慰，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那一家人，自己真是瞎了双眼，为他们付出了自己的青春。

“乐乐。”

听到身后萧涵的声音，岑乐转身，黑黑的夜空作为背景，不知道为什么，站在夜空中的岑乐，这副画面非常的融洽。曾经的岑乐在光明下生活，但是，他生活的艰难，生活的痛苦。而今，他终于有能力在末世中自我生存，但是，却不是在光明之下，拥有尸化的能力的他就犹如人类和丧尸的杂种，不会被任何一边所接受的中间异类。

“对不起，那时……！”

后面的萧涵说不下去，即使是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不可原谅。

这个道歉萧涵欠了很久，而岑乐也等了很久。

但是此时得到这个道歉却已经不再是他需要的，他微笑摇头。在多的道歉，也弥补不了那在黑暗中独自拥抱自己的少年，而那个少年在小屋里疯狂奔出时已经死去。

可是，萧涵之后的所作所为，不说原不原谅，毕竟那时他并没有承若自己什么。但是，让岑乐重新给他机会却是一定的。

“你不用道歉，末世11年开始，你为我所做的，我都……记得。萧大哥，谢谢你！我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出来，岑乐这一辈子为自己做过什么？”

岑乐看着星空，有点不解地问：“你说我活的如此失败，你却逆天为了这样的我……所以我很感谢，这辈子我所拥有的都不可否认的都是你给予我。而倘若是在上辈子，这些都不会是我得到的。顶了天了，那时我没有任何事情，也不过是成为你圈养一辈子的……但现在不一样！”

岑乐抬起右手，只轻轻一个动作，他身后的阳台栏杆就是一个断裂。岑乐将手举到面前，看着萧涵笑着问：“你看！我尸化了，甚至能够控制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换句话说，这个世界，我的天敌除了人类，反而基本没有了。”

萧涵看着完全不一样的岑乐愣住了，这个自信的，带着微笑蔑视众生的男人，身上完全找不到一点岑乐的影子。这让萧涵感到不适，虽然他一直都希望他的乐乐能够强大。但是真的这样的强大的乐乐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有一瞬间的惶恐，乐乐……还需要他吗？

岑乐看着萧涵眼里暗淡的光，慢慢让右手恢复人型。脸上的微笑也慢慢淡去。

“我明天就离开！”

萧涵猛地抬头看他，问道：“为什么？”

“现在的我和以前的我相差太大，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曾经在沉默中灭亡过，而所忍受的一切都是我爆发的原料，我一直隐而不发，重来的机会让我有了爆发的机会。而这样的条件往往让人也会在这样的爆发中消失，而重新成长。我……不知道这样的我，是不是还是你所能接受的？”

萧涵原本因为岑乐恢复记忆而一直淡淡带有喜悦的脸瞬间冰冷下来，他看着岑乐：“所以，你记得的那三年，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和一个丧尸在一起，为其跨越整个中国找食。照顾了三年，你居然在意我现在能不能接受还是人类的你？

“……无论是曾经的岑乐和丧尸岑乐都和现在的我差太多。”

甚至能说为不是一个人。

“你现在和以前的差别能大过当时的岑乐和丧尸岑乐的差别？”

萧涵一个快步上前抓住岑乐的手，犀利的双眼直视着他。爱人从人类变成丧尸，那时只能自己一个人扛着，那种心疼心痛……

感觉唇上柔软的触觉，萧涵一愣，看着眼前放大的脸。冰山脸不自觉地柔和，双眼里原先的迷茫和怒气也被温柔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