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柳柳顿时惊觉,连忙把最后一个字掐灭在喉咙里。
林夫人可不笨,她瞧着自家闺女这模样,分明就是惦念着心上人了,如今又听她这么说,哪里还会不明白?
自家才找回来的女儿,心头惦记着外边混蛋小子。
林夫人心头微微酸涩,却又想起前几日晚上丈夫得意洋洋和自己说的话。
“萧靳那厮,整日里惦记着我们柳柳,今儿上早朝时遇着,还说要下朝后要来府上,哼,他既这么闲,我就给他找点事干。”
丈夫的话犹言在耳,林夫人忍不住抿嘴笑了,又见柳柳茫然的看向自己,到底还是舍不得她惦念着人茶不思饭不想。
“安王前几日领了急命出京,约莫还要好几日才能回来。”
总算是得到了点和公子有关的消息,柳柳悄悄松了口气,心头刚飞上开心,就见林夫人含笑看着自己。
她总觉得自个儿小心思被看穿了,面颊飘起浅淡的红晕,磕磕巴巴道:“我……我就是……我其实没想着公子……”
她这话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话里的公子二字更是确凿了她刚刚没说完的一个字是子。
女儿这般单纯不设防,林夫人又是开心又是忧心。
她托着额头笑了笑,觉得有些事也该紧张起来,她道:“好好好,没想,是娘误会了。”
林夫人说完,又多看了一眼那只算不上精致的簪子,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这是他亲手给你雕的?”
林夫人一句话猜中,柳柳面颊烫得仿佛能冒出热气来,她抿着嘴低低嗯了一声,脸上的羞意不用仔细瞧都能感觉出来。
林夫人这会儿是真笑开了。
难怪能让柳柳这样惦记,果真是好手段,好心思。
这般年纪的小姑娘最是受不得这般费心思的爱意,浓烈又炽热,偏偏又沉沉如深海。
林夫人没在揪着这事,她想了想,忽然说道:“你回
家也有些日子了,该学的学起来,从明儿开始就到娘屋子里,娘教你怎么看账,怎么管家,怎么约束下人。”
林夫人其实心头不太愿意刚回家不久的女儿就开始忙碌这些事,可她前些日子就听丈夫说,萧靳那混蛋小子将他和柳柳的事禀明了陛下和太子妃,要在下月太子妃生辰之时带柳柳进宫。
依着萧靳那混蛋小子的性子,柳柳这个安王妃之位是跑不掉了,可她在小地方生活了十来年,有些东西从没接触过。
她要嫁入皇家,不管是眼力还是气度规矩,通通都要拿得出手。
林夫人深刻吸取了之前养林婳的教训,她宁愿女儿辛苦一些,也要让她把该学的都学了,免得让她被人说闲话。
说闲话倒还好,不管是她还是林瀚都不会在意,可柳柳要嫁给萧靳,这些不受重视不被在意的东西也就变得重要。
柳柳知道自己见识狭窄,本事也没多少,有心也未必能够站在公子身边,和他并肩而立。
如今,林夫人开始教她这些,她就像一块海绵,如饥似渴的学习,认真又严谨,就算是学礼仪,也从不叫苦。
不过短短五六日,林夫人就感觉到柳柳的聪慧。
柳柳好像天生会看账本,复杂无比的账本,她没用多久就掌握了,每一笔账算起来又准又快。
林夫人难免想到自己出身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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