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偏厅比别的主题厅要小一点,看起来像是一座套房。
一进入,黑衣的保镖便扶住人。
“爷。”
他不懂,既然老爷已经内定了继承人,为什么爷他还是要这么继续装下去。
李崧推开保镖,扫了眼依偎在地上瑟瑟抖血肉模糊的女人。
哂笑一声“丢出去。”
女人被割了舌头,嘴里呜咽不出清楚的音。
李崧揉了揉眉心,不耐地扫了眼女人。
其实啊,咬舌是不会死的吧。
所以沈桑桑,其实是死在州江里的啊。
李崧的眼底十分复杂,好似有些怀念又带着疯狂,闭上眼,脑子里就一遍遍地闪过一双满含着害怕和屈辱的眼睛。
更多的是深深的绝望。
绝望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是一场苦旅,怎么走,不都是在朝前吗。
没有什么好绝望的,不是吗?
“如果没有把你抛到州江里,你是不是就不会……”
李崧按着太阳穴喃喃自语,说出的话谁也听不懂。
保镖处理完现场,站在一边静静等吩咐。
“那个叫纯子的,今晚怎么还没来。”
李崧睁开眼,眼底的一丝情绪被偏执的疯狂代替,娃娃脸上满是邪魅。
他特意打扮回原来的样子,瘦瘦弱弱的小男生,可不就是为了等那个女人。
纯子……最好不要失约呐。
身后保镖还没回话,李崧的手机又响了。
他撑着下巴,斜斜地瞥了眼。
章彧洲。
章彧洲第一个电话没被接,不死心地又打了一个。
“喂。”
李崧的声音很轻很低,带着一点轻蔑。
章彧洲没有察觉出来,开口“崧弟,那死女人的事被爆出来了,我估计尸体很快就要被找到了。”
章彧洲是京都章家的大少爷,章家是商人,李家是功勋世家,八竿子打不到的关系,没想到章家大少和李家三少竟然以兄弟相称。
“没被现,你担心什么?”
爆就爆出来吧,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又不是他干的。
李崧冷笑地勾唇,指了指桌上的红酒。
保镖走上前来替他倒了杯。
“那我不是怕吗,万一呢。”
“没有万一。”
李崧抿了口酒,随意道“还没生的事,有什么好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