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休庭,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纯子看了眼李崧,眼眸微敛。
坐在被告席上的章彧洲满含期待地看向李崧。
他知道,只要李崧来了,他便能得救。
李崧自然感觉到了章彧洲的视线,当然,他也看到纯子动身离了座位。
搭着的腿放下,起身站起。
章彧洲一脸喜色。
“告诉那蠢驴,要是敢说出一点来,他章家,就不必在京都混了。”
李崧勾着唇,附身对身侧的保镖低语,转而离开。
一个连割舌都不会的蠢蛋,留着有屁用。
一条贱命罢了,都不敌美人一句桑桑好听。
啧,真是想带回李宅,好好养着呢。
李崧一行人出了大厅,等在了走廊上。
走廊对面是一落地大窗,外院的藤蔓爬满了窗沿,朝阳斑斓地探入,铺洒在一人一轮椅上。
聂祁背靠墙面,一条腿屈着,等在那。
李崧嗤笑一声,不屑地抬步。
“李崧。”
清冷而淡漠的嗓音,轻轻响起。
聂祁看着左手手腕处的一道细浅的伤疤,眯起眼睛。
“劝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李崧差点没理解聂祁说的是谁。
是纯子,还是聂家老太太。
“如果只能保一个,你怎么办呢?”
李崧回身,光洒在他的间,银色的色染上了一层橙光。
“那我便从你身上讨回来。”
聂祁抬目。
“呵,那便,拭目以待吧。”
李崧推了下金丝的眼镜,转身的刹那,眼底染上阴霾。
从前,他确实不把聂家的这位小少爷放在心上,但是他有种直觉,这位身上,好像不那么简单。
娇生惯养的少爷是不会有那样的眼神的。
本来还想掳走那女人的,这下子,还得从长计议。
纯子靠在洗手台上,任凭水流冲在她微凉的手上。
她在想,该怎么说服聂祁放她走。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腰腹,带水渍的手附上。
那里的线还没拆,使劲扯动还会流血。
纯子皱眉。
她一个人和李家对上,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