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们的,用你们的,还伤了你们这些亲人……”
方母被纯子的眼睛震慑,后退一步踩到碎裂的盘子,手心捏紧,胸脯剧烈地起伏。
“难,难道不是吗?!”
纯子握着刀,视线一点点上移,最后将刀贴在方母的脸上,泣血道
“前年公司裁员,底下员工闹起来,你们不是推到我身上,说替我治病花了大量的钱吗?”
“去年公司竞标,你们不是暗地里拿我作为交换送到对方老总的床上吗?”
“今年高考结束,不是还给我找了几所靠联姻起家的富二代呆的私立大学吗?”
“还有,昨天不是你在外人面前说你这个女儿,她有精神病史的吗?”
“怎么,今早市推倒货架的人,不是你安排的吗?”
“烧说胡话算精神病吗?”
“我算你女儿吗?”
“不算吧……”
纯子扯着嘴笑,刀片划过方母的脸,血顺着脸颊滴落,方母吓得瞪大眼睛不敢动。
慢慢举起带血的刀放在眼前晃,血迹顺着刀锋滴下,落在地板上,漾出了一片血沫。
“吧嗒”
一声,刀砸在盘子上,碎片划伤了纯子的腿。
“疯子,疯子!”
方母吓得跌坐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退后了好几步,神色狰狞地摇头,嘴里念着胡话。
她怎么知道,她怎么知道的!
“是你!是你把美子推出去的!”
方母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扑过来,欲拽住纯子的衣领,满面怨毒之色“是你,是你把美子调换的,对不对!”
纯子盯着癫狂的方母,眼神冰冷,无一丝温度。
她低头扫到打翻的瓷碟,想到什么,微微阖上染血的眸。
转身出门,再不回头。
“休想走!”
方母神色癫狂,不依不饶,冲着门外大喊“小畜生,你废了老方的手,我今天非要砍下你的手来赔他!”
两排体格健硕的黑衣人往前一堵,一身白裙的纯子显得格外娇小,腿上还潺潺冒着血。
门外适时的阴风大作,七月的天气,州城多雨,还闷热。
天阴下来,纯子低着的眉眼更加孤傲幽暗,一双眸底看不清的凉寒迫人。
整个气势,像是沙漠里的孤星,苍冷的让人胆寒。
“都是她,都是她害的我们方家,家不成家,人不成人!”
方母扶着地板爬起来,手指上被破碎的碟子划伤,随手抹掉脸上沾血的碎,才察觉到自己脸上越抹越多的血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