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农忙的季节,这是村民们一年当中最累的时候,也是大伙最开心的日子。
农忙意味着丰收,意味着喜悦,意味着自己的劳动有了成果。
这会儿谁家的田地里出产最多,谁家的腰杆就最硬气。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顾老太是不允许任何人偷懒的,每个人都得忙起来,抢着收成。
柳荷花最讨厌农忙的时候,田地里又晒又热,农忙的时候是最累人的,她可一点也不想去。
只见她带着个草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磨磨蹭蹭往门口走,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别给我摆这副病赖赖的样子,今儿我可把话撂下了,谁要是不去干活儿,谁今天就别想吃饭,都把活儿给我干好喽!”
顾老太掐着腰瞪着柳荷花,大有一副你敢不去就试试的架势。
柳荷花见躲不过去,只能直起身子,快步出了大门。
王春梅和顾林也不等她,大步往前走。
“嫂子你等等我啊,你们慢点走。”
柳荷花一边走一边冲前面喊。
“二婶,照你这个度,我们去了就得吃中午饭了,你慢慢走,我们先去干活了。”
顾林冲后面喊道。
“哎,你个死丫头,怎么说话的!”
柳荷花掐着腰,一副要开骂的架势。
顾林根本不理她,拉着王春梅快步走了。
顾老太和顾芳今天不用出来,她们两个负责在家里做饭,其余人都下地去了。
农忙的这几天,顾老太还是比较大方的,饭管饱,放的油水也多些。
她得供应好这几天的伙食,要是连这几天还得饿着肚子,哪来的力气干活。
农忙的田地里,每家每户都在低头忙碌着。
王春梅和顾海也是低着头忙着割麦子,顾林就负责将他们割的麦子拢到一块儿。
至于柳荷花,一来到这儿她就往地头上一坐,捂着肚子说不舒服,顾老太不在,也没人敢使唤她。
柳荷花找了个树荫坐下,摘下头上的草帽用力扇风,时不时与临间地头上的小媳妇子们说说话,一副悠闲惬意的样子。
更别提顾松,早就跑得没了影儿,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找得到人。
顾林是懒得搭理柳荷花,她就这副德性。
顾林埋头抱自己的麦子,头上的破草帽勉强可以挡点太阳。
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下,掉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中午日头最烈的时候,一家人就聚在地头大树底下躲阴凉休息一会儿,等着顾芳来给他们送饭。
“我说大嫂啊,你这动作也太慢了,你看人家张叔家,都割完直接回家了,哪像咱家你看还有这么多没割的。”
柳荷花指着没割的麦子埋怨道。
“人家家里有五个壮劳力,哪像我们家就三个干活的!”
顾林抢在王春梅之前出声,怕自己的娘吃亏。
“有的人啊,出来干活,不是肚子疼就是身子难受。连根手指都没动,就只会动嘴皮子,不知道的啊,还以为是地主家的大家小姐出来游山玩水呢!”
顾林边擦身上的汗,边嘲讽道。
柳氏指着顾林,“你……你个没大没小的!你敢说我!你个吃白饭的扫把星,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说你干活慢咋了?还在这说我的不是,你有没有点晚辈的样子,大嫂你是怎么教孩子的,你再说一句小心我扇你!”
说着就要伸手去打顾林。
顾林连忙跑开,离柳荷花远远的,继续喊:“二伯娘,你整天说我是吃白饭的,我这个吃白饭的都知道干活,那啥也不干你是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