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钰把冯诺诺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说道:&ldo;不怕,吴钰在此,神鬼莫近。&rdo;冯诺诺被他逗得笑了一声,随后却哭得更响了。吴钰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ldo;冯诺诺,你若把我当朋友,便和我说吧,说出来心里会舒服一些。&rdo;秦琪吴钰交锋冯诺诺挣开他,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吴钰,抽噎地说道:&ldo;我总是欺负你,你不恨我吗?&rdo;微笑:&ldo;不恨,你是为我好。&rdo;&ldo;骗人,你明明不喜欢,还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凭什么你能,我却不能……&rdo;&ldo;我没有骗你,我很喜欢,你若是能不欺负我,我会更喜欢。&rdo;&ldo;吴钰,你是一个大度的人,我却不是。&rdo;&ldo;这个和度量没关系,只是心结罢了,看得开了,自然不会在意。&rdo;&ldo;吴钰,我解不开心结。&rdo;&ldo;你若不敢面对,又怎能解开?&rdo;冯诺诺低头沉默,良久,她突然抬起头,瞪着一双核桃眼看着吴钰,说道:&ldo;吴钰,其实,其实我的妈妈就叫冯远芳。你刚才念诗,我是想到妈妈,才不开心的。&rdo;吴钰叹了口气:&ldo;对不起。&rdo;&ldo;不怪你,是我自己不敢面对。&rdo;&ldo;你怕打雷,也是因为你的妈妈吧?&rdo;&ldo;你怎么知道?&rdo;&ldo;那天晚上雷雨交加,你神志不清地抓着我喊妈妈。&rdo;冯诺诺听他这么一说,大囧,&ldo;其实,我妈妈死的那天夜里,天上打雷打得特别响,从那天起,每次打雷,我都会不自觉地害怕,脑子里不停地播放妈妈死的那一幕,然后会很难过很难过。&rdo;冯诺诺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吴钰从床旁边的写字台上取过纸巾递给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即说道:&ldo;你的妈妈,是怎么死的?&rdo;秦琪觉得,每周一有保镖,二四六七没保镖的日子怪怪的,于是又请了一个保镖,一周工作七天,随叫随到。她还不敢把这个新保镖朝吴钰炫耀,谁知道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拍拍屁股走人?秦琪突然有些郁闷了,她这到底是请了个保镖还是大爷?给他钱还得想办法不能惹他生气!而在吴钰看来,秦琪的新保镖基本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不过想想其实秦琪请保镖也不过是表面上的文章,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没人怎么样她,总不能请俩保镖之后就有人攻击有人偷袭了吧?所以,吴钰对秦琪的新保镖,倒也没什么话说。可是,谁又能想到,有些事情的发生,偏偏是小概率事件呢?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吴钰一天的工作再简单不过了,只要守着秦琪就可以。本来他打算站在门外做门神就可以了,结果秦琪坚持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给他另外安置了一个位子,却把她的新保镖放在了门神的位置上。现在我们的吴钰呢,就坐在秦琪的办公室里休息,看着秦琪工作,无聊了,就在网上看看动画片什么的,他嘴上说要和冯诺诺轮换着掌握电视的支配权,但心里知道这种希望很渺茫的,正好天赐良机,窝在秦琪的办公室里看那几只羊与狼的故事,这种生活还真是美好啊。刚开始的几天,秦琪会时不时地绕到吴钰身后嘲笑他的幼稚,此时吴钰就会歪着脑袋笑眯眯的问她:&ldo;依你来说,看什么才不幼稚?&rdo;秦琪在这个时候,总是感觉自己从吴钰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丝狡黠,于是她便会点着头意味深长地说道:&ldo;吴钰,你还真是深不可测呢。&rdo;吴钰便会笑得很坦然很无辜也很妖孽:&ldo;原来喜欢看这些的人才是深不可测啊。&rdo;当然秦琪也免不了跟吴钰玩点暧昧什么的,接东西时不小心碰碰手指,说话时离得近一点,走路时一不小心要摔倒什么的,吴钰对这些基本保持无视,这让秦琪还真是挫败啊挫败,有的时候,她甚至会想,冯诺诺不会真的答应让这小子随便纳妾了吧……秦琪都不知道自己对吴钰到底什么感觉。这个人,他总是笑眯眯的,但那笑容里不是友好也不是柔弱,它更多的包涵着一种能直视人心底的拒绝,这样说似乎夸张了一点。总之,秦琪总是怀疑,她心里想什么,吴钰似乎都能看到。而且吴钰似乎从来都没有别的情绪,微笑,坏笑,似笑非笑……他貌似从来都没有坏心情。当你跟他交锋时,他一般会抛出一句简单的似废不废的话让你竟然有一种狠狠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