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说来可笑。”弗兰克先生说。&1dquo;我曾誓说知道一切活跃的政治活动委员会呢。让我看看计算机里有没有吧。”
弗兰克先生打入名字,片刻之后,荧光屏亮了。
&1dquo;你知怎的?一点不错,在这儿了。”他指着屏幕说。&1dquo;全称是医生行动大会政治活动委员会,是注了册,基金独立的组织。”
&1dquo;那是什么意思?”
&1dquo;听起来复杂,其实只是说,这是一个合股的会员性机构,合法地设置了一个委员会为竞选赞助者分配基金。看看他们支持什么人吧。”
&1dquo;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玛丽莎说。&1dquo;卡尔文·马卡姆。”
弗兰克点点头。&1dquo;对了。这儿有他的名字。还有一批其他保守派候选人。现在我们至少知道了他们的政治倾向。”
&1dquo;右翼分子。”玛丽莎说。
&1dquo;恐怕还是极右分子呢。”弗兰克说。&1dquo;我可以想象出,他们正试图消灭连锁诊所,限制外国医学院毕业生移民,停止对医疗保健组织的开业补助,等等。让我给在联邦选举委员会工作的朋友挂个电话看看吧。”
闲聊了几句之后,他问有关医生行动大会政治活动委员会的情况,然后一边听,一边点头。最后挂上电话,他转向玛丽莎。&1dquo;他也不是太清楚。查了一下登记资料,告诉我说它是在特拉华州注的册。”
&1dquo;为什么在那儿呢?”
&1dquo;那个州是全美注册成立公司最便宜的地方。”
&1dquo;能找到更多的资料吗?”玛丽莎疑惑道。
&1dquo;什么方面的呢?领导成员?总部地址之类吗?”
&1dquo;就是。”
弗兰克又拿起电话,说:&1dquo;看看在特拉华州能找到什么吧。”
一开始,特拉华州政府的办事员说,只有亲自去才能得到有关资料。弗兰克想办法找了上一级主管,才得到破例的照顾。
电话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弗兰克一边听,一边记。结束之后,他递给玛丽莎一份这个组织的董事会成员名单。她看道:主席,乔舒亚·杰克逊,医学博士;副主席,罗德·贝克尔,医学博士;司库,辛克莱·蒂尔门,医学博士;秘书,杰克·卡拉斯,医学博士;董事,古斯塔夫·斯文生,医学博士;杜安·莫迪,医学博士;特伦特·古德里奇,医学博士。玛丽莎打开公文包,拿出专业实验公司股东名单一对,一模一样!
离开美国医学协会,玛丽莎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问题太异乎寻常,简直无法考虑。一个极右派医生组织,设置了一个实验室,内有只处理最致命的病毒的设备,他们要干什么?她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玛丽莎思潮起伏,向旅馆走去。行人推推搡搡,她一点也没在意。
她再次检验自己的推论,列出那些绝非偶然的事实:每次艾伯拉暴都在私人组建的预付保健机构;大多数索引病例都有一个外国式的名字;暴如有索引病例,他们毫无例外在病前遭到抢劫。至于菲尼克斯的暴,她还是认为由食物传播的。
她眼角扫到一家查尔斯·乔丹鞋店的招牌,便猛地停步,测览起橱窗里的陈列来。爱好漂亮的皮鞋乃是她的弱点。后面的一个男人停不住脚,差点把她撞倒,吓了她一跳。那人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没在乎。她心中渐渐形成一个假设。如果她的怀疑有理,以前的暴确实不是偶然事件,那么纽约暴的索引病例也一定是个预付保健诊所的人,得病前也被抢劫过。她决定了必须去纽约。
她环顾四周,想判定自己离旅馆还有多远。前面有高架铁道。她记得火车是经过芝加哥闹市区的。那就离帕尔默大饭店不远了。
一股巨大的忧虑突然涌上心头,她加快了脚步。难怪她在家里遭人袭击,在特级控制实验室抓她的人企图杀她,更不用问为什么马卡姆要调动她了。如果她的推论不错,那么就存在着一个极大的阴谋,而她的处境不用说是岌岌可危了。
在此之前,她还以为自己在芝加哥会是安全的。现在她开始疑神疑鬼,草木皆兵了。有个人在看橱窗,她想,那一定是在从玻璃的映象上监视她,于是赶紧跑到马路对面。她满以为那人会尾随而来的,事实却相反。
玛丽莎冲进一家咖啡馆,要了一杯茶:使自己镇静一点。她坐在靠窗的桌子边,注视窗外的街道。刚刚吓了她一跳的人出了铺子,手捧一包东西,乘一辆计程车走了。看来是一场虚惊。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一个西装毕挺的男子。他拿公文包的姿势玛丽莎似曾相识。他的手臂呈难看的悬吊状,仿佛肘关节无法活动似的。
一刹那间,玛丽莎仿佛又身在家中,拼命地跟一个无法看见的人搏斗,那人的手臂肘关节也是僵直的,然后就是特级控制实验室的那一场恶梦&he11ip;&he11ip;
在玛丽莎的注视下,那人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火。这一切都是用一只手做的,另一只手没离公文包。玛丽莎想起塔德说过,那个歹徒也拿着一只公文包。
玛丽莎用手捂住脸,祈祷起来,希望这一切只是幻象。她坐着揉了一会儿眼睛。再张开时,那人果然不见了!
她喝完茶,打听了去帕尔默大饭店的路径,就离开了。她走得很快,紧张地把公文包不断从一只手换到另一只手。在第一个拐角处,她回头张望了一眼。那个人又出现了,正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