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想做什么,想怎么做,他都不会再管。
见劝不动谢甘,罗大人只能甩袖离开。
罗大人离开后,谢甘那双目不转睛的眸子微微转动了下,最终闭了闭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如今国不像国,君不像君,臣不像臣,他不悲痛吗,他悲他痛,可他又怎么办?
之前教训还不够吗?他不敢,也不想。
他知道大琰最后只属于一个人。
小皇帝不曾知道,在太叔瑱出兵前,给朝廷官员传了一封书信,上面写明小皇帝为了皇位对他做下的所有。
谢甘知道,这大琰要变天了。
堡寨城墙之上,太叔瑱身着银色铠甲,英姿飒爽地站在城墙上,目光坚定地凝视着远方。他身后的士兵们个个严阵以待,手中的武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就在不久前,太叔瑱领人把马永安绑在了城墙之上。
他冷眼看着前方的匈奴人,他倒要看看他们要如何抉择。
太叔瑱此举,便是要向匈奴人示威,表明城中守卫的决心。
匈奴人的军队在城下集结,他们望着城墙上被绑着的马永安,一时之间不敢强攻。
因为他们深知,一旦贸然进攻,太叔瑱便会对挂在城墙之上的马永安动手。
如果是其他王子就罢了,可马永安是大阏氏亲儿子,要是让大阏氏知道他们不救马永安,就算他们赢了也活不了。
马永润的心腹见此场景知道不能与大琰硬碰硬,只能找上马永润。
“主子,你看我们是不是要跟大琰谈谈,毕竟三王子得还在……”
“你们怕什么,不过就是个三王子,你觉得是三王子重要还是左贤王重要?”
三王子跟左贤王比,那定然是左贤王重要。可三王子也是大阏氏儿子,她定然不会放任三王子不管。
“只要我们赢了,成功带回左贤王,你觉得单于会降罪于我们吗?”
大阏氏手段强硬,可单于也不是什么泥菩萨。只要他们赢了这场战役,就算左贤王死了也没关系。
毕竟一个少了个手臂的左贤王,没人看得上,也没人会支持一个断臂之人!
心腹听了他这话,觉得他说的话很有道理。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太叔瑱他们站在城墙上,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他知道马永润恨不得马永利他们兄弟俩去死,少一个人跟他争夺皇位。
当他看到马永润拉弓搭箭,一箭射向马永安时,他眼底划过一丝果然如此的神色,旁边的桀殊则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是说他们兄弟俩在匈奴很受宠吗?他们不怕得罪大阏氏?”
听着桀殊的话,太叔瑱勾唇轻轻地笑了,他眼里满是嘲讽。
“作为匈奴的嫡子,你觉得马永润会让他们活着回去?马永润怕是早就想对他们兄弟俩下手了。”
“这么说来,我们岂不是帮了他一把。”
桀殊闻言,眉心微蹙,这怎么有些不得劲。
一箭不够,马永润还补了几箭。
马永安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马永润,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他是匈奴的三王子,是单于与大阏氏最疼爱的儿子,马永润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