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将儿子递给母亲,让他帮我安抚母亲去了。父亲和母亲,虽说也是在美国出生长大的,但是跟我和妹妹这一辈又不太同。父亲母亲他们从祖父那代人,从唐人街,从华人圈子接受的中国传统思想比较多,更何况他们年轻的时候美国也没如今这样开放,就其思想来说,还算是老辈人。到我长大的时候,乃至梁瑞思这更小的一代,思想上行为上早就开放的没边儿了,是真正的香蕉人。这一世,我因为是赚到了,所以活的比较冷静自持。其实按骨子里来说,我还是上辈子那个可以疯的不得了,肆意潇洒的不得了的梁宵,只不过我是玩够了,不想继续疯而已。因为有我的比较,所以一直成长的很正常,爱玩爱闹的妹妹,才会不怎么得父母的肯定‐‐我都觉得妹妹有点委屈了。有了我的话,梁瑞思也不再管父母的看法了,她乐颠颠的走上前来,亲了我的脸颊一下,就约了朋友去车行看车去了。连母亲喊着让她吃完了饭再走的话都没听到。父亲笑眯眯的不吭声,母亲则一直数落着我,我微笑着听她的唠叨,顺便逗逗调皮的儿子,心里面,分外享受此刻的宁静与安稳。事业进展离开香港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香港公司的助理汇报给我说,荣智良蜜月未过一周,就匆匆忙的从瑞士赶了回来,甚至将娇妻一个人丢在了欧洲,而且一回到香港就大展手脚,几乎是掠夺式的,抢完这单合约抢那单,还不断打压股市,将整个商场搅的是一塌糊涂,不知多少公司受到牵连,股票下跌。梁氏集团,就是备受打压的冤大头之一。助理向我汇报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不解的问:&ldo;老板你跟荣少不是关系很好么?怎么这次荣少发飙,连我们公司都倒了霉?&rdo;我淡淡道:&ldo;商界无朋友,如果哪一天梁氏和荣氏对上,我也不会客气的。&rdo;我说的这句话,也并不是在开玩笑,男人之间的争夺,跟男女之间不一样,并不需要宽容和忍让,要的只是征服。我知道荣智良在生气,他想逼的香港梁氏没活路,好让我出现,对他求饶。但是,他的算盘打错了。这几年间,我早已经将业务的重心转移到欧美和内地,香港的梁氏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子而已,虽然也顶着总公司的名号,而且是跨国公司的名号,但是哪怕是接了合约,也是美国和大陆的分公司一起来完成订单的。狡兔三窟,古人教我的至理,我没理由不学。因为香港公司如今地位不是那么重要,所以荣智良要,我就由得他去发泄,等他发完了脾气,事情也可以彻底的平静了。虽然,我的心中,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不愿意去面对的小小失落。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有事业,有宝宝,有亲人,这已经足够了。人生,不需要过的太圆满。半年后,上海的地皮开始动工,因为对几年后的地产业抱有重望,我并没有将这期工程交给其他公司去做,而是扩充了梁氏,特意分出一个&ldo;梁氏地产&rdo;,从动土,建设,到设计,后期销售,全部都有做。这期工程既是公司最大的工程,也是开门彩,我必须要坐镇上海,才能放心。正好父母早就想为祖父迁坟,也想回国内探亲,我就先行一步,在上海安定下来,打点好一切之后,才接了父母,梁昱一起过来。妹妹因为还在念大学,就一个人先留在美国。或许是因为我如今的社会地位有所提高,也可能是地方政府想要招商引资,虽然现在国内火葬是主流,但是为祖父迁坟一事,仍然办的特别顺利,墓地也是风水极好的一块地方。让我微觉不自在的是,这其实本来只是一个民事活动,不知为何被地方政府给知道了,我与父母回家乡的全程,都有地方领导陪同,做足了礼数,照顾周到的让父亲险些以为我与内地什么高官交上朋友了,知道了实情之后,父亲哭笑不得的感慨了几句,交代我如果有合适的项目,不如就投资在家乡,也算是回报家乡,完祖父的一个心愿。家乡依山靠水,风景秀美,地方政府还算尽责,没有弄些个化工厂,造纸厂什么的来污染环境,而且气候都算是风调雨顺,土地也肥沃。略微思考过后,我让上海分公司派了一个考察团过来,如果这边环境足够绿色,我有想法在这里建造一个绿色农场,田地间就种些无污染纯天然的绿色经济作物,还可以办养殖场,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