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高手齐出。
龙箫客出镇向北走,他猜想老虔婆不会逃得太远。
同一期间,北面十余里的小集三槐店,群魔毕集,在集北的大树将军庙中聚会。
元都观三子带了九名重要爪牙,在此共商对策。他们早先竟然不知血花会丢失了俘虏,直至吴大嫂返报之后,方觉事态严重,不得不会商应变良策。
玉峰子以足智多谋见称,心情颇为沉重地说“如果林家的人牵涉在内,这件事便棘手了,不知诸位有何高见?请出大家商量商量。”
一名鹰钩鼻中年人冷冷一笑道“愚意认为,这件事已没有商量的必要。”
“理由安在?”
老道问。
“咱们直接向林家要人。”
鹰钩鼻中年人说。
“咱们凭什么向林家讨人?”
“凭咱们山西群雄的实力。”
鹰钩鼻中年人傲然地说,桀傲之气外露。
玉峰子猛摇头,苦笑道“咱们对付血花会,已感心有余而力不足,再树强敌,自掘坟墓。”
一名虬须大汉接口道“难道咱们就罢了不成?”
玉峰子转向玉虚子问“师兄意下如何?尚请权衡利害。”
玉虚子神色阴沉,阴森森地反问“师弟有何打算,何不说来听听?”
玉峰子大概早就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目下,咱们势成骑虎,放下不能,但却又不便向任何一方索人,索也毫无结果。反之,血花会与林家冲突,对咱们来说,渔人得利,可说天赐其便……”
“可是,咱们的八个人,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一名五短身材的人悻悻地问。
玉峰子阴阴一笑,说“当然咱们不能置之不理,但情势不许,由咱们不得,咱们只能等侯他们火拼之后,再伺机救人。”
“可是……”
“人质落在人家的手中,事实上要比血花会手中安全得多。”
“咱们只能等?”
“是的,只能等。老实说,咱们唯一的强敌,不是血花会,也不是林家的人。”
“你是说……”
“唯一的强敌,是黑衫客崔长春。”
五虚子冷笑道“师弟,崔长春已毒垂死,而且落在林家人的手中,活的希望也不大。”
玉峰子却不以为然,阴森森地说“吴大嫂的穿肠毒药,短期间死不了,尤其是禁受得起疼痛折磨的人,更是效力大减。上次已证明崔小辈不怕疼痛,这次岂能不问?”
“师弟,你言中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