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恒:「多谢,我努力。」
春试著用『层递法』:「多做不如少做,少做不如不做,不做又不如适时地突破。」
夏至恒:「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春越来越焦躁。夏至恒越来越冷静。
「夏至恒,我们得谈谈。」春终於忍不住了,回到最原始的直叙法。
春番外春的字典(下)(end)
「夏至恒,我们得谈谈。」春终於忍不住了,回到最原始的直叙法。
床头上的夏至恒停下打字的手。
「我穿著衣服,也没有脱春的衣服。」夏至恒说。
「所以我想跟你谈谈。」
「我没有乱摸春,也没有用春讨厌的眼神看春。」夏至恒说。
「我正是要跟你谈这件事。」
「我喜欢春。我爱春。所以我尊重春的决定,春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夏至恒说。
「夏至恒。」春叹了口气:「你一定是故意的。」
夏至恒的视线从电脑上抬起来,「为什麽这样说,春?」他的声音无比温柔。
春感到局促。「我没有要你这麽做。」
「怎麽做?」夏至恒的手还搁在键盘上:「我不懂春指的是什麽。」
「就是……你知道的。你『知道』我的想法。」春说。
「春不想和我上床。」夏至恒说:「所以我尊重春的『想法』,有什麽不对吗?」
「我没有不想跟你……做那种事。」春显得尴尬,「我只是,想慢慢来。我需要时间,夏至恒,就像我之前说的,我需要一点准备。」
「所以我给春时间『准备』。」夏至恒说。
「你『改变』得太多。」春的脸颊开始发烫,「你不能忽然改变做法,我是说,你改变得太多且突然,这让我混乱。你的『定义』和以前不同,连带对你的『分类』也无法确立。我无法如同过往一样『认识』你,更遑论『相信』你。」
「那麽春想要我『怎麽做』呢?」夏至恒说:「春不想跟我做爱。春『现在』不想跟我做爱,这个陈述是正确的吗?」
春无法摇头,只好点头。
「春不想跟我做爱,却允许我『至少做些什麽』。」
夏至恒说:「我被允须牵春的手、搂春的腰。我被允许碰触春的身体、用赤裸的眼神看春。我被允许亲吻春、舌吻春。我被允许观看春的裸体、把自己的裸体给春看。春允许我做这些事,春允许我『只做』这些事。这就是春真正的『想法』。」
不公平。
春的脑海里浮出这个句子。
春无法否认这个句子。
「没有『不公平』。」夏至恒说:「春选择只想『碰触』,是因为春可以接受。但我无法接受,我无法只『碰触』而不『占有』,所以我选择连『碰触』都不做。『是我太过喜欢春』,这是我自己的责任,春不必为我担负那个责任。」
『所以我会忍耐。』——夏至恒望著春的脸说,然後把视线转回电脑上去。
春沉默下来。握拳,咬唇。
「夏至恒。」春爬上了床,坐到夏至恒身前,「我……或许我可以试试。」
夏至恒几乎是立即关上膝盖上的电脑,啪地一声。「试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