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也小声问:“那贵不贵呀?”
荆酒酒:“不贵,我付钱。”
印墨听不下去了。
荆酒酒都和他们说多少话了?
印墨:“走不走?不走,我有话和荆酒酒说。”
老和尚:“走!”
说完,他们就包袱一提,风风火火地跨出门去了。
荆酒酒这时候才又凑在白遇淮的身边,小声问:“是为了……留给我报仇吗?”
白遇淮:“嗯。”
少年不用亲自动手,不用背上弑父的名头,就可以让荆家尝到加倍的痛楚,在受尽折磨后,走上原本既定的命运。
但邪神害人的手段,实在残忍冷酷。
到时候荆酒酒见了,会不会不忍心呢?
荆酒酒在白遇淮耳边轻叹了一口气:“那个邪神和我说。荆家人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
白遇淮眼皮一跳,胸口闷了闷,一时间有点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儿。
白遇淮:“是吗?”
两个字从他喉中吐出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口气。
荆酒酒说:“这句话很奇怪。”
不奇怪。
白遇淮心下轻声说。
谁都会喜欢你的。
“一个邪神,他并不需要去留意什么荆家人。他之所以拿我和荆家人作对比,我觉得,在他口中的所谓‘荆家人’,也许是荆家祖祖辈辈以来,像我一样被供给他的人。”
荆酒酒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白遇淮的思绪这才猛地拉了回来。
理智回笼,脑内清明。
白遇淮抿了下唇:“……有这个可能。”
荆酒酒又轻轻叹了口气:“那真是……不管将来有怎么样的结局,都是他们活该了。”
门外,小和尚小声问:“他们怎么没有跟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