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书房门关上的声音,她默默地从水里捡起筷子继续洗,直到将所有的泡沫都漂清,才抬起头望着百叶窗,轻轻地叹息了一声。
其实他问的这个问题,在五年前她便已经问过自己。
答案是不会。
从齐禛不顾她的哀求,甩开她的手,和施曼一起离开那刻起,便已注定了这个结局。
是,爱情中,先走的那一方,固然有先走的潇洒,可被丢弃的一方,也同样有自己的尊严,不可能永远无底线地等下去。
所以哪怕离开的每一步,都走得足尖滴血,她仍是头也不回。
疼,她也宁可一个人疼到底,再不会向对方乞怜。
到了今天,他们更是再无可能。
把台面收拾好,她进了客厅,并没去找他,而是泡了一壶茶,开始看电视。
噪杂的歌舞声传进书房,正在烦闷中的他有些讶然,迟疑了一阵终于还是把门打开了一条缝,向外探看。
只见她像只回到家的猫,慵懒地窝在沙里,半眯着眼睛打盹。
心里的某处,一下子就软成了水,他按灭了烟,走过去坐到她身边。
她睨了他一眼,也不说话,视线又慢吞吞地转回屏幕上。
这爱搭理不搭理的模样让他的心像是被一根羽毛在轻轻地刷,忍不住把她硬抱过来,笑骂一句“小坏东西。”
她轻哼了一声,合上眼靠在他身上睡觉。
时间缓缓流淌,他一直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偶尔会用指尖挠挠她的下巴,惹得她在迷蒙中皱眉。
到了最后,他干脆抱着她躺下来,头靠头一起午睡。
直到电话铃声尖锐地响起,两个人一同被惊醒。
6正南看了看显示的名字,眼底顿时起了嫌恶,拍拍叶初晓的头,走到一边去接听。
“什么事?”
他的语气很不耐烦。
那边传来施曼的哭声“正南哥……齐禛刚才打电话过来……说要和我离婚……”
6正南眼神一怔,半晌,挑眉冷笑“动真格的了?”
“肯定是叶初晓那个……”
施曼咬牙切齿地骂到一半,6正南已经挂掉了电话,并直接关机。
坐回沙上,他如同什么事都没生一般,照常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