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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页(第1页)

“直到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医治好,但是为了保住他的一命,只能假装他仍然痴呆?”

我问,隐隐猜到些答案。

“呵,叶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十年前我的半个师傅‘拂尘散人’有缘与相爷结识,将公子医治好了,后来相爷将计就计,每月给大公子喂药,不过是想骗过那人的耳目而已。”

“我以前就发现,每月月底的时候倾子生就会显得清醒些,而月初的时候又会迷糊得厉害些。想来,都是那药的用途吧,孔先生,以后不要给他服这种毒药了,如果对方拼命要我们死,即使他是痴的呆的,一样没有用的,现在我们能想些办法逃出升天。”

孔溶点点头,赞成了我的想法,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安顿下来,求个三餐温饱,平平安安。我又问他,那‘拂尘散人’倒是有些厉害,不知道你的医术有他的几分?孔溶有些羞酣:“五分不到。”

我走回自己的房间,准备把事情从头到尾的理一次,首先,这倾子生极有可能是前朝太子秦之华的儿子,也就是说今天这个天下本来是他家的。第二,按理说,当年害死秦之华的多半就是秦玉袭他老子。现在我们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活命,一是倾子生重掌大权。二是今后能够隐姓埋名,避人耳目的过一辈子。第一种虽然听起来很壮志雄心,可是实现起来太难,看来,只能选第二种了。

以前碧桃就说过,倾子生的睡颜很美,我凝视这个是月光下的人儿,真是不染凡尘的模样,可是,可是有一天,当你认清楚这个世界,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时候你还能否想现在一样呢?

月光清冷,酒都不醉人。

离别

“张记酒肆”

建在路口上,这个路口是北方向南行的必经之路,最开始我只是在旁边的院子安定下来,后来这家酒楼的主人因为担心时局不好,想往南迁徙,就将其低价打了出来。

总不能坐吃山空,我盘下来后,很花了一番功夫把它扩建,楼上设了大小四间厢房。尽量整理得干净卫生,最重要的是卫浴设施,虽不能满足每间房都有独立的,至少有个公共洗淑的地方,还有自来水管道哦,这个管道是花钱最多的地方,让人用绿竹一节一节镶嵌而成,水源则是山泉,开关不过是简单的木制结构,虽然有些漏水,也勉强能用。等一切顺利落成,我也将其更名为“买路财经济酒店”

不管是名字还是设施实际上都只是个噱头而已,前方的战争越来越密集,拖家带口换地方的有钱人不在少数,这个地理条件,银子自然是哗啦啦的流进我的口袋。

左侧靠窗的地方坐着两位商人打扮的中年人,边等酒菜边闲谈。

原来边城战况激烈,军需药品都供应不上,本来我国国力昌盛,可是不知为什么,军援及粮草都出现供应不上的架势,此次,他们这些商人就是贩卖一些药材去北方,希望可以发一笔战争财。

我抚抚额头,这秦玉袭还真是笨,竟然奉行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如果我是他必定不停的为倾子赐提供方便,让他与辛尔得拉去斗得个你死我活,把两方的军队都耗得差不多,退一万步说,即使倾子赐胜了。他手里的兵力也耗得个七七八八了。没了军队,再强悍的人,也只是拔了牙的老虎,任人宰割而已。

我们的孔帐房唤我,让我去后院一趟。

倾子生站在院子里,对我精心培育的西红柿拳打脚踢。碧桃在一旁劝他,只是收效甚微。

“随他去,碧桃,去前面帮忙。”

我站在原地冷冷看他。最近他差不多完全清醒了,脾气却越来越大,我问孔溶是怎么回事,他的官方答案是“药品服用暂停后期并发综合焦躁症”

根据我的翻译就是欠揍而已。

在我的蔬菜被糟蹋一空了后,他终于停了下来,我指着这位昔日的大公子问:“你是牲口吗?兴糟蹋粮食?”

他越生气,反而找不到反驳的话来,只得用眼睛瞪我,“呵。”

我笑一声:“咱俩喝一杯?”

也许是我染上了酗酒的习惯,总觉得微熏的时候比较能说出话来,实际上,有时候只是拿一杯酒做一个说出口的借口。

倾子生喝了口酒,还是有些不习惯的皱了眉,看得我想笑,总算没有同以前一样往舌头上扇风,虽然是初冬了,大中午的饮酒还是让我出了几分汗。“芊重,我二弟可能要死了,你为什么不去救他?”

倾子生大着舌头说。我心里想,我去救?我既不能文也不会武,我拿什么去救?“你们不是”

他有些醉眼朦胧。“呵”

有些尴尬,不敢看他的眼睛,这碧桃该说的说,不该说的怎么也对他说了。

苦口婆心的劝他:“子生,你现在的病已经好了,也不必那么天真了。现在你们倾家已是强弩之末,圣上想除之而后快,如今你自己得了一条命已是幸运。你爹娘暂时也没有性命之虞,而二公子他的所有却不是我和你可以挽救的,我们真去寻他帮他,也只是给他添麻烦。”

“你?芊重,你不过是贪生怕死,哈哈”

他终于醉了,也说出了真心话。我不是过是贪生怕死。

看看天上那明亮而晃眼的太阳,又看看伏在桌面上大睡的倾子生,能活着,比什么什么都好。

我把倾子生扔给孔溶,让他教导大少爷做人的本事,顺便指使着在店里帮点忙,现在囤银子是最重要的事情。经过大半个月,他也能在柜面收收钱什么的。倾子生模样本来就生得好,现在整个人更如重生一般,散发卓越的光辉,来往的客人都会多看他两眼,给我们的店带来了不少知名度。

边城陷入了持久战,在战争方面不得不说倾二公子是个天才,十万兵力硬是堪堪抵了辛尔得拉的四十万大军,虽然处处显示是在劣势,但好在是守城,一时半会辛尔得拉也拿不下他。

或许是人们对于战争的恐惧进入疲劳期,往南走的客人也少了起来,“买路财”

的生意也清淡了不少。我跟倾子生的关系也总算有了缓和,偶尔他还会拿一两副画给我品评。见我累了也会给我倒杯茶。只是仍然不与我多说话,我知道他是难过的,父母生命在别人手里捏着,弟弟也是前途未卜,只有他虽说逃出了龙潭虎穴却是寄人篱下。还摊上我这样一个刻薄的主人。

无论何时见到牟安白,他都像一只华丽的蝴蝶,轻裘薄衫,大冬天的穿的这般潇洒来诱惑人,他用纸扇挑起我下巴说:“芊芊,好久不见。”

冬天摇纸扇的人不是风雅就是疯癫。一共有两个人对我说好久不见,一个是变态,另一个是断袖。我命堪怜。

倾子生抓住牟安白的拉我的手手,奈何力气不及,有些吃力。牟安白又像八爪鱼一样将我越缠越紧,于是外人看来,我们三个人在互殴。

牟安白边喝茶边指指倾子生:“这傻子好了?”

能听见倾子生咬牙的声音,我忙抛个白眼给牟安白,示意他住嘴。牟安白还想再说,我低声道:“今夜三更”

牟安白点点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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