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上空氤氲成片,似游魂地跳跃,又宛如婷婷的舞女,放眼望去,在丽日的朗照下,一个神秘而又玄幻的世界,在胡藀心里攒动,不时还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胡藀坐在船里,看着船桨劈出道道浪花,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水流声,就象一动听的旋律,给人一种轻歌曼舞似的快感,以至于欲罢不能。
渔翁那呕轧的摇橹声,就像将军们得胜回朝一样。不时有后面的船只快地过,翘观看,那是后生强壮体力的表现。老艄公只管以自己的方式生活,有时也会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道“人还是年轻得好!”
胡藀看着老艄公的背影,有点佝偻,可老艄公顽强地划桨,着实让胡藀感到有点心疼,几次欲言又止,他很想对这个老人说歇会儿吧,不急。
胡藀用手撩着碧绿的河水,一道道水帘从指头滑落,他看着艄公弓腰摇橹的样子,问“你干这活应该很长时间了,载客也不少吧。”
老艄公用手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裂开满是花白胡须掩盖的薄嘴唇,张开黄达拉忽的豁牙子,闪着白多黑少的眼睛,回答道“南来的,北往的,挑担的,卖米的,文人墨客,达官贵人,一个都没有少过。”
胡藀心里掀起一层涟漪,问道“顺便打听一下,在你与客人打交道过程中,有什么特殊人物吗?”
艄公不紧不慢地说“说实话,真正有头有脸的人,人家都比较低调,有的不说,有的就像你的穿着打扮一样,破而啰嗦而深沉。”
这时胡藀听罢艄公这句话,心里“咯噔”
一下子,思忖道“好家伙,莫非这个艄公是个明眼么?说得我直毛。”
“当然了,我没有说你。”
艄公似乎看出了胡藀的心里不安,遂补充道。
胡藀忙陪悦色说道“说谁不一样呀!”
胡藀舍舟登岸后,准备向前开路,但见老艄公一边用手卜捻着花白胡采,一边饶有兴致地说了开来“其实,咱当朝皇帝的爹---朱洪武朱元璋就是出生在俺们这里,那时他娘要饭吃,来到俺村村西小寺,在那里生下了朱元璋。”
胡藀心里忽慌一样子一下子,心的话,这个俺还真不知道。接着问道“是真的吗?还是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老艄公一本正经地答道“可不是哩,后来人家朱皇帝还来过这里呢。我都见过。二十里地。”
胡藀听罢,便问“有什么证据吗?”
老艄公喷着唾沫星子,说“可不是怎的?要不你去行龙寺看看不就知道啦!”
胡藀为了一探究竟,便问道“从这里到行龙寺有多远呢?”
老艄公用手往南边一指,说道“顺着那里那条官道一直走,不到两个时辰。”
胡藀与老艄公分手后,遂沿着官道一路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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